这边,紫月与兰筠一面轻声私语,一面嘻嘻哈哈,我晓得,她们定是在讽刺我呢。
我清算一下,也要出去采莲。
念奴和碧春也是远远瞧见了,正吃紧往回走来。
念奴瞧见我已起来,便度量荷花笑着上来道:“蜜斯起来了,您先赏赏这花醒醒睡呗,奴婢和碧春再去采些莲蓬来剥着吃最好不过。”
紫月听着也已是心中愤激,道:“凭这类龌蹉伎俩,她也不害臊。这类人惯会恃强凌弱,她是看着兰姐姐心善好欺负。”
我忙忙点头,看着兰筠仿佛清癯很多,遂抽泣着说“姐姐见清癯了,但是身子有恙?”
我心中已有气结,拉过兰筠柔若无骨的双手道:“那薛夫君怎能如此放肆放肆,皇上竟能乖乖跟着他走?。”
我心内一滞,莫不是兰姐姐来了?记得搬家那日,采芹来送我时说过,兰筠会亲身来看我。只是,如此多日已过,我摆布等候,倒是不见她的影子。复又想着,荣渺居何其偏僻荒凉,而她又是初初得**。宫中法规严明,要来一次如何艰巨万分。
我听着兰筠的话,心中甚是不忍,本来就没筹算瞒她,只是,毕竟有些羞怯,不知如何开口罢了。
入夏以来,小溪那端的荷塘里便是莲叶田田,荷花亭亭。常日里,我也是极爱这片荷塘的,每当凌晨傍晚,都要携着紫月一同前去,或是顶风赏荷,或是细细闻香,或是摘一片荷叶于脑上戴着,与紫月耍闹一回,或是逗弄一下莲叶下的蛙蚪虫鱼……。如此怡然得意的日子,倒是让我的心性沉寂宁和很多。
炽烈难当,竹叶上的雪水与莲叶经了烹煮,入口甜美,唇齿留香。
兰筠泪水止不住地流着,“婉儿勿多心,只是气候酷热,没有胃口罢了。”
我抬开端,用柔缓的目光瞧着她道:“姐姐何故如许伤怀,莫非是皇上变心了?他爱旁人多于姐姐么?”
兰筠打发了侍从下去玩耍。我唤过念奴和碧春,让她们搬了桌椅就着紫藤花架下坐了说话。
我羞怯一笑,“姐姐何故听月mm那张伶牙利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