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泪安抚道:“你别惊骇,她这是在刺心呢,等把心完整刺碎了,再揉搓几次,渐渐地,等新的那颗心长全后,她就不再那么痛了。”
我搁动手中笔墨,浅笑道:“王爷晓得了?妾身还想着等会子要和您说呢。”
我微微点头,道:“我方才梦到兰姐姐了,她说兰兰在哭,让我快些返来照看他。”
秋雪盈盈望着我道:“那要到甚么时候新的那颗心才气长全呢。”
李铭辅在屋外仓猝应道:“是是是,主子来了。”说着,连滚带爬进了寝房。
我沉沉道:“月mm毕竟已是王爷的人,哥哥也该放下了,娘亲说,那董蜜斯生得极斑斓可儿,何况御史大人在朝中也是位高权重的,如此前提,哥哥另有甚么不对劲的呢。”
萧煦喜极而泣,拉过我的手,用力揉搓着道:“是么?她醒了么?”说着,向着屋外喊道:“李铭辅,李铭辅,快过来看看,婉儿是不是醒了?”
她凄凄抬起蓄满泪水的眸子,无助隧道:“那我还能做甚么呢?我不能哭,不能闹,不能悲伤难过,莫非连绣个鸳鸯送给他也不能么?”
我心间哀思,世事无法,有缘无分的相爱必定只能成一世遗憾。我唤过念奴,让她为哥哥煮来醒酒茶。
我惊奇,抬眸道:“皇上同意下旨赐婚了?”
紫月含泪浅笑,“是呀,兰兰已经没了亲娘,再不能没有你了。你如许昏倒不醒,可叫我们大师如何活呢。”
接下来的十几日,李铭辅便住在了王府里,悉心为我调度着身子。婉园的丫环侍婢除了念奴和碧春是我带出去的,其他也就绿荷和三四个小丫头。萧煦怕我人手不敷使唤。又特特挑了四个稍大的丫环送到了婉园来。一时,园子里倒比先前更热烈了很多。但是,伤过了,痛过了,死过了一回。心倒是更轻淡了。
我微微扬起唇角,道:“mm别担忧,我没事了。”
萧煦顺手捧起桌上茶盏,轻呷一口,淡然道:“早朝时听皇上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