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摸了摸帐蓬上打基的木桩,谁知那木桩也腐坏了差未几了,“呼啦”一下正帐蓬内的横梁支架全都躺了一地。我心想还好这帐房看起来就破败不堪,倘若看起来无缺无损,早晨在内里睡着了俄然塌下来,我们这四条小命可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大炮他们正在溪水边歇息,见我返来跟他们说了营寨的事情,一时候也摸不着脑筋。大炮说正瞅早晨天作被地为床,没个睡觉去处。不如去那看看,假定能找着一砖半瓦的也好过睡在内里。
我本觉得彻夜无话,一觉能够睡到天大亮,谁知半夜感受有人掀这帐陋屋口的帘布。那内里的风“呼呼”一阵刮,把我惊醒了过来。
大炮镇静之余,一马抢先就闯了出来,可没过了多久竟然低头沮丧的就走了出来。等我们走出来一看,那营寨内的帐蓬上的帐布早已被风吹雨淋得只剩下丝丝缕缕,遍及的帐房都剩下的秃秃的空架子。
大炮听我这么一说,内心顿时感觉有戏,撒开了脚丫子又往前跑。我和墩儿、祥子一看这小子还跟半大孩子似得,整天上蹿下跳的,纷繁都摇了点头。
那中军帐竟然是用竹架而成,固然覆盖的账步也有些破坏了,但较着比我们先前瞥见的烂木头架子好多了。大炮一看这中军帐还算坚毅,抱着登山包就往里钻。在帐蓬里找了个舒畅的位置就躺了下来。等他躺好了,两条粗腿一伸自言自语道:“这官老爷的帐蓬就是不错,明天我炮爷也做一早晨的老太爷。”
祥子此人平时就话少,脸上也很少有神采,再加上他那股狠劲和遇事不慌的沉着,不由得让我思疑他半夜偷偷起来,有甚么特别的诡计。我赶紧摸了摸墩儿身边,找出他那支手电,也跟着走出了帐外。
我此人就寝浅,睡前就担忧有甚么老鼠夜猫之类的半夜来偷吃东西,轻手重脚地爬起来一看。大炮和墩儿正靠在帐蓬最内里熟睡着,靠着门边的祥子竟然不见了。
我们四人见寨墙上空无一人,也不是睡觉的好处所,穿过内墙便向营寨内走去。我本觉得一会儿还要废了力量连抗带搬翻开营门甚么的,成果到了营寨前一看,寨门大开着,倒是省了我们很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