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后冷冷隧道:“要吵的滚出去,别打搅天子令堂清净!”
杜老相爷哭得两眼通红,叩首哽咽道:“先皇已去,国不成一日无君!太子殿下乃先皇亲立储君,代理政事以来,勤政爱民,亲贤纳规,老臣恳请殿下早日继位,以告先皇在天之灵!”
三公主垂下眼,轻声哽咽道:“父皇仁孝治天下,生前最惦记皇祖母的身子了,现在父皇不在了,身为后代,儿臣要求去照顾皇祖母,也算替父皇尽孝了!”
梁太后的确心塞得不可,在寿康宫里痛骂那对母子的奸猾,骂完了庄皇后和盛舒煜,又骂朝中官员。
庄皇后听到动静后,面无神采地叮嘱太病院好生保养,内心却止不住暴露讽刺的笑来。
如何不难过?
盛舒煜是太子,又是中宫嫡出,非论从身份血缘,还是其本身才调品性,都是帝位的不二人选,担当大统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梁太后叹了口气,终究默许了盛舒煜的继位。
庄皇后礼数全面地请了安,方柔声劝道:“母后切莫过分哀痛,您如果是以有甚么不当了,叫陛下在天上如何心安呢。万望母后保重身材!”
兄弟俩在朝上一阵扯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地宣布退朝后再议。
比起皇室宗亲里的其他女眷,傅清扬哭得几近厥畴昔,当真是肝肠寸断的哭法,直教人咋舌不已,嘀咕着不愧是在皇后娘娘身边长大的女人,能嫁给皇子当王妃,公然不普通呐,就连做戏都比别人真上三分!
梁太后被说得哑口无言。
盛舒煊使了个眼色,命人端上来一盏蜂蜜水,小声劝着她喝了,然后悄悄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别太难过了……”
庄皇后看她面色松动,持续说道:“母后大能够放心,只要梁家不做伤天害理违法犯纪的事,煜儿是绝对不会对梁家倒霉的!”
傅清扬一张脸惨白,嘴唇都干得起了皮,跪在冰冷的青石砖上,膝盖早就没了知觉。
梁太后嘲笑连连:“这里没外人,皇后大可不必如此惺惺作态!”
梁太后俄然沉默了,衰老的面庞上透出一丝说不出的纠结神采,像是懊悔,像是怠倦……
新皇第一次早朝,端王盛舒煊上书请奏,边关敌军来犯,望圣上恩准率军出征。
三公主叹道:“皇祖母怕是为父皇的归天悲伤呢!”
帝都情势翻天,这一番皇位变动,少不得民气惶惑起来……
梁太后“病”了,庄皇后天然要去看望,寿康宫拦得住文武百官,却拦不住后宫真正的女仆人。
这一日天朗云淡,轻风拂面,虽仍然酷热,却好过甚两天的沉闷。
朝臣很多跟着大声合适:“请殿下继位!”
第八章
盛舒煜满脸悲哀,悲伤泣道:“父皇方才殡天,身为儿子,岂能不为其守灵?诸位无需多劝!”
庄皇后淡淡一笑:“母后实在多虑了!儿媳自认才调远远不如母后,母后一向为家属谋繁华,却从未给江山社稷带来过半分风险!只因皇位上坐着的,是母后的亲子,母火线竭尽平生去保护陛下的生前身后名,为陛下的江山殚精竭虑!将心比心,煜儿一样是我的亲生儿子,儿媳对煜儿的心,一如母后对先皇!”
世上就是有如许多的无法,太多的生不由己,纵是傅清扬贵为王妃,也等闲抵当不了。
庄皇后叹了口气:“也难怪,白发人送黑发人,搁在谁身上也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