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扬来的时候,水榭里尽是对帝后的恭维,行了礼,笑着问:“真是赶巧了,不知姨母可有残剩,也赏清扬一口?”
杜赫回过神来,看傅清扬固然面上装出一副大师闺秀的端庄,一双眼睛骨碌碌转非常灵动,不由笑着问:“还没就教女人芳名?”
傅清扬细细打量他,见他腰上一把白玉骨扇,心想这都迟早穿大氅的时节了,还摇着扇子装逼呐,面上不由暴露个别富深意的笑容,开口道:“唔,花枝招展的是雄鸟,其貌不扬的是雌鸟。”
傅清扬实在很不耐烦这类文绉绉没啥营养的收场白,眼中不由透暴露一丝情感,没想到那少年非常眼利,竟然捕获到了,笑着解释道:“鄙人杜赫,本想着在这里躲会儿清净,听到蜜斯方才所言风趣,不由猎奇,惊扰了蜜斯,还望包涵!”
傅怀柔心中不忿,听了这话众目睽睽之下却只得抱恨坐下,她不过是个庶女,又因为生母做过外室,帝都稍有脸面的家庭,都不会情愿女儿们和她密切来往。傅怀柔年纪小,孙氏作为姨娘也不能像正室那样带着女儿出门寒暄,可贵此次有机遇,她本想借着傅清扬多多交友闺秀,却不想傅清扬当真一点机遇也不给她,还堵死了她的后路!
杜赫点了点头,看她一身娇俏红衣,不知为甚么俄然内心微动,扇子一转,递到傅清扬面前:“既然傅蜜斯对这扇子感兴趣,就送给蜜斯把玩!”
树前面转出来一个少年郎,青衫风骚,玉带广袖,身姿颀长,尚带稚气的面庞上,一双敞亮眼睛透暴露不羁的光芒,虽只要十二三岁,却已然带出一股魏晋风骚名流的萧洒气度。
不但是个孔雀男,竟然另有蛇精病!
傅清扬偷偷吞了吞口水,小孩子身材不由饿,更何况朝晨就随便吃了点,这都晌午了,早饿得不可。
杯盏筷碟一早就已经摆好,水边起了炉灶,有烧火烤肉的,另有煮茶烫酒的,皇上看这处风景不错,又宽广清幽,便将午膳定在了此处。
春莲一走,半夏就憋不住嘟囔:“春莲姐姐更加凶了!”
庄皇后兴趣上来,净了手亲身煮茶。红泥小火炉里燃着上好银丝炭,一丝烟也不起,更添雅乐。
傅清扬嘲笑:“孙姨娘倒是娇弱,好不好就抱病!恰好,我一会儿就去求姨母恩情,请个太医随我一道回家,也让姨娘沾沾大姐姐的光!”
俄然一道男声吓了主仆二人一跳,半夏立马站到傅清扬身前,一副护仔母鸡的姿势警戒地瞪着眼问:“谁在那儿?”
傅清扬笑眯眯隧道:“mm有所不知,这吃食上是最要邃密的了,须知病从口入,若悄悄放过,将来讲不定就有人吃了相克食品!”
华老太太拍拍清扬的手,笑道:“可贵出宫散心,见到一些蜜斯妹,本身玩去吧!”
半夏啧啧赞叹,猎奇地问:“蜜斯,为甚么我跳舞它就会开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