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营固然猜疑于刘辩的号令,但还是敏捷窜改了利于戍守的层层叠压阵型,换成了打击型战阵。
但是,就在一声巨响过后,并没有呈现之前在大翼战船上,一击扫杀上百士卒的一幕,只是砸死了几名避无可避的士卒。
话音一落,冷静抽出环首刀的虎贲营士卒,先是一愣,继而脸上呈现了外人难以了解,刘辩上一世早已司空见惯的情感,气愤。
他们如何也不敢信赖,几近踏入一品大宗师的绝顶妙手,在老螣蛇的进犯下,竟然没能走过一合,惶恐的他们呼吸窒堵,几乎喘不过气来。
刘辩瞥了一眼南海铁沉木留下的两道抓痕,心底不由暗骂一句:“你走就走了,干吗还要拖走四脚蛇。”
刘辩这一席话,确切是在为他们着想,但是只要他们退后一步,那可就是令家属蒙羞的逃兵。
刘辩见战阵矫捷多变了很多,大为对劲,再次号令道:“全数散开,以疏阵的情势游弋在四周,乘机进犯老螣蛇。”
本来感觉有一名独占天下剑道气数九斗半的剑尊王越,别说是老螣蛇,就算是再加上一只东海深处的大蛟,还是不敷为虑,可谁知,这个为老不尊的老酒鬼,直接不管不顾的拖着四脚蛇走了。
老螣蛇对于面前人族的惊骇,非常对劲,但它并没有冲向袁绍等人,而是窜改巨大的竖瞳,射放出一抹镇静到顶点的神光,落在了摇尾巴的四脚蛇身上。
只要杀意,没有惧意。
遭此重创,老螣蛇不知为何并没有痛吼起来,而是透暴露一股镇静到顶点的情感。
“汪汪!”四脚蛇见老螣蛇把本身当作了猎物,极其不满,呲着牙齿,恶狠狠的叫了几声,前肢不断的扒搔着船面,筹办跳畴昔咬死它。
来不及多想,刘辩敏捷以过硬的军事本质,压下了心中的惊骇,安静道:“虎贲营的士卒撤入船舱,留下兀突骨和我一道对敌。”
刘辩愣了一愣,惊诧的看着枯瘦身影消逝在船舱入口,只觉掉进了冰洞穴,浑身冰冷,彻骨的阴寒。
船面上,觥筹交叉的各大世家后辈,如被一阵极北之地的北风刮过,尽数冰封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是瞪大双眼,张大嘴唇,惶恐的望着远处无可对抗的老螣蛇。
孰不知,他们心底的惊骇,跟着这一番话不知不觉中消逝殆尽,转化成了一股激烈的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