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道:“皆是我误听谗言,坏了大事,文和勿急,我叫传令兵去唤回雄师。”
李傕站起道:“我错听刘范之言。”
若琳道:“统统听老爷安排。”
李傕治军不严,李暹带兵屠一村,抢妇人数十名,蓝华报李傕,李傕护之,蓝华愤恚,甩袖而走,又使一计诱出李暹,令胡车儿斩之,李傕心中挟恨,兵马围城。
蓝华点头应允,又忧高陵城中几人少年与众兵士,只喝了几口,便起家告别回府,又叫胡车儿领一队,明日一早去刺探高陵城中动静。
杨定又攻段煨,两军相攻,死伤无数,献帝派人媾和,两军暂罢兵事,段煨每日送百石粮草,肉干,以供口粮,倒是殷勤。
蓝华叫李傕屯兵池阳供其粮草,以防匈奴来掠,李傕也是无食,大旱之年又无进贡,又无上表,百姓皆食山上树皮,哪有可供。
献帝一起而回,收得郭汜残部,郭汜被伍习所杀身故,收得李傕之将,杨奉,杨定,徐晃,又收白波贼众,韩暹,胡才,南匈奴单于呼厨泉也来相附,总计数万兵马护得献帝去洛阳。
军阀又岂是好相许,请来轻易,送走却难,朝中众臣相争,找来依仗,也是只食其果,他等也变不出赋税,每次朝议必吵。
名誉如黄甫嵩,朱儁一样没法,蓝华所思成败之事,皆偶然也,势也。
若琳道:“我担忧于你。”
若琳道:“是否带上我等?”
献帝东归几日,郭汜尾后相追,杨奉令徐晃劝止,大败郭汜,雄师行至几日便无粮草,献帝口粮皆无保障,风餐路宿,过得甚苦。
若琳回坐,蓝华走近入坐,客堂有一高桌,上有油灯一盏,轻风袭来,两边乱晃,桌摆布各置胡椅一张,二椅位置不过五尺(1米)。
蓝华感喟道:“但愿还未形成大错。”
蓝华诱于扶罗主力来攻,雄师掩于树丛当中,前后夹攻,胡车儿发威,领千骑冲杀于扶罗大旗,斩于扶罗。
于扶罗大败身故,由其弟呼厨泉接任南匈奴单于,其子刘豹封为左贤王,去卑为右贤王回返弘农。
段煨安设蓝华卫队,府上宴请蓝华与胡车儿,见蓝华唉声感喟,问道:“文和何事感喟。”
蓝华道:“你且回房歇息,我眼倦头痛,半晌以后便回房歇息。”
观其启事,并非蓝华心软,或是无谋,士家门阀,军阀武夫,朝廷众臣,皇家又能如何?几方权势各有好处,各怀鬼胎,次序一乱,需突破重修,一幢大厦,修修补补又能如何,各想保命,暴力夺权,博权上位,不思治百姓,不能共利相处,便是如此成果。
至此冯翊之地皆被李傕所占,蓝华公元192年蒲月入高陵城治政至公元195年十月,逃出已有三年零六个月,蓝华的诸候争霸之梦,终是幻灭。
蓝华道:“恰是如此。”
三日高陵城破,郭准,杨修,钟华,周仓,许定领数千兵马凸起,冲出重围余者不过三百,钟华,杨修回族,郭准回雁门关,周仓,许定追蓝华往华阴城中。
蓝华找位座下,手在袖中颤栗,脸上倒是看不出惶恐,“我等喝酒聊话。”
蓝华点头,往客房去,见若琳座在胡椅之上,脸上忧愁,蓝华到来之时,便叫兵士来报若琳,若琳知蓝华刚脱虎口,怎也睡不着,便座在客房相候,以近一个时候,蓝华安排众卫,又与段煨相聊一阵,才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