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萌关易守难攻,远非中原的城池可比,局促的打击山道让连弩和神雷底子无计可施。汉军不敢等闲进犯,不然除非用人海战术来打伤亡耗损战,这天然不是刘协所想看到的。以是若无这两员小将的厮杀,关上关下的兵士都会闲出个鸟来,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张飞神采刹时暗淡了下来,猛的将樽中的酒一饮而尽,又连饮了两樽酒,才瞪眼朝水禹喝道:“臭小子,不该问的就不要问。统统都是乱世惹的祸,乱世惹的祸啊……”
水禹思虑很久,点了点头道:“我晓得如何做了,定不负父亲的忠良名声,不负母亲的但愿。”
林飞呆住了,怔怔的望着他,又看了一下门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临行之前,蜜斯交给老仆一封密信,要老仆见机行事,在紧急时分将此信交给将军,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铛铛铛铛!
……
说完从屋内一个箱笼的夹层里,取出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递给水禹。
铛铛当!
曹彰喝道:“有何不敢?”
林飞低声道:“将军随军出发之前,蜜斯和老员外便已清算家中金饰,只待将军一走,便举家乘舟顺水南下,奔往荆州,如果不出不测的话,蜜斯和老员外想必已到荆州之地了。”
曹彰纵马而出,两个武力差未几的小将再次停止天昏地暗的交兵。
水禹一声冷哼,取出一块令牌砸在他的身上。
“你父亲本是大汉忠良之将。朕之麾下近卫营骑都尉水无尘将军……”
“三爷,三爷,三爷……”水禹仓猝摇着张飞的肩膀。
刘协不肯再过量胶葛,长戟一抖,“游龙探月”倾力而出。
两人剧斗了大半天。在关下的开阔地界来回穿越,空中被马蹄踩得灰尘飞扬。
鸣金之声响起,水禹策马而归,奔到城门下,却又转头指着汉营哈哈大笑:“曹彰小儿,本日就饶你一命,下次再犯在爷手里,必取你之狗头。”
这名家将林飞五十多岁,颇懂技艺,跟从外祖父多年,一向不离不弃。他被拜为虎贲中郎将以后,有了朝廷为本身建的府邸,林飞便成了他的家将。
他从张飞怀中搜出一块令牌,悄悄的击了一下掌,林飞当即率着几个亲兵走了出去。
早已等待在关下的汉军,见到火起,当即在赵云和典韦的带领之下,簇拥而来,攻入关门。
数百名亲兵轰然杀上城楼,对着那些尚未反应过来的守军,一阵乱杀乱砍。
关楼上的张飞也聚精会神望着两人交兵,当年他手把手的教过刘协的马战之术,但自陈仓道之战后,至今已十八年未见过刘协的技艺。这些年来,从中原传来的小道动静,将这位尚武的天子传得神乎其神,仿佛已无敌于天下,现在正都雅看到了多么境地。
张飞喷着酒气,哈哈笑道:“来,小子,三爷再敬你一樽酒,恭喜你本日克服汉军虎将,给三爷长了脸。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能持续大战两天,真是铁打的身子,不让你三爷当年啊,哈哈……”
……
赵云率着众汉军跟从在水禹的身后,朝绑押张飞的寓舍奔去。
两人又交兵了五六个回合,刘协勒住马脚,冷声喝道:“归去问问你母亲,不要堕了你父亲忠良的名声。”
却见人去镂空,只留下一根断裂的绳索。
答复他的只要如雷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