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渐渐走向那处灌木丛。
刘协喝了声:“来得好。”
前面敌兵又冲锋了两次,每次都被山上的精兵奇异的箭术逼退。风逸的部下每人带了二十枝箭,三百多人足足带了近七千之箭,如果敌兵一味强攻,恐怕冲到山顶上剩不了多少人,根基毫无胜算,更不消说从几员虎将手中抢走海日图雅了。
海日图雅俄然惊呼道:“跑偏了方向,弹汉山应往那边走。”
东面山下以逸待劳的敌军,俄然听到山顶上发作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不由一阵慌乱,仓猝昂首望去,只见数百鲜卑亲卫军从大声号令着往山下冲来。
刘协对风逸喝道:“给我找两袭皮衣和皮帽来。”
这一战,丧失了三四十人,连敌兵的一根毛都没碰到。墨小染肩头也被箭簇擦伤,血流不止,被张郃强行按住伤口总算止住了血。
鲜卑人入冬来都身穿皮衣头戴皮帽,有人递过来两件皮衣和两个皮帽来。
海日图雅愠怒的看了他一眼,毕竟还是对这个霸道的少年屈就了。
刘协嘲笑道:“你留在山上是个祸害,呆会我与三位兄弟带你突围,则敌兵必定跟随而来,你我的其他兄弟们就安然了。你坐我马后,替我挡背后之箭。“
西面的山上,四匹怒马从山顶上奔驰而下,爬升攻向山下相对淡薄的敌军。
海日图雅望着阿谁身材极其精干、蒙着黑布的敌军主将,恨恨的说道:“是阿木尔,蹇曼部下的第二大将。”
海日图雅急了起来:“我们只带了旬日之粮,照如许下去,我等会被活活困死在此地。”
刘协气得想骂娘,老子都能冒险,她一个小小的公主不能冒险?
海日图雅成果丝甲,惊诧的问着他:“此乃何意?”
背后三人齐声呼喝,惊得四周的敌军魂飞魄散,纷繁遁藏。
四人胯下良驹如箭般奔驰而过,冲出敌阵。
刘协气势如虹,大声喝道:“挡我者死!”
海日图雅终究屈就,将身上的天蚕丝宝甲脱下,悄悄的递给他,柔声道:“把稳。”
然后将两个皮帽叠起来,走向海日图雅,不等她反应过来,已将皮帽罩在她那一头如云的秀发上,将她的头部盖得严严实实的。
终究,敌兵干脆放弃了打击,围在山下二十步以外,只围不攻。
刘协望着穿戴不伦不类的海日图雅笑道:“穿上去挺丑的。”
刘协昂首望了一眼不远处奔来的追兵,说道:“我的马已经跑累了,再跑下去此马会短折的。”
跟着四声吼怒和奔腾的马蹄声,四员绝世虎将仍然排成菱形阵列,像一把利刃普通杀进敌军。
海日图雅一言不发的将天蚕丝甲套在身上。
长戟划出一道光芒,击中大刀的刀尖,砰的一声将大刀挡了归去,戟势未歇,顺势一转,又划出一道弧线,出其不料的攻向乌力罕的肋下。
刘协将画戟插在地上,轻视的笑道:“保不住命的当是你的鲜卑族人。”
“姓古的。我敬你是个豪杰,想不到倒是贪恐怕死之辈,我等就算战死到最后一人,也毫不会让公主受辱。”
镇守在正中的主将阿木尔,他用一种不成思议的眼神望着东面山上大声喊杀的兵士道:“明白日的强行突围,莫非他们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