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怔怔的望着她,等候着她持续说下去。
飞燕公主满身一阵颤抖,泪珠已经涌出,泣声道:“二十几年的孤苦,莫非就是抱愧两字了之?”
说完朝帐内走去。
王帐门口前面的兵士当即让开一条路来,这位是鲜卑的准驸马,又有小王的号令,他们那边敢再禁止。
王越哑口无言。
鲜卑王浦头被人毒死,小主阿古木郎即位,年仅七岁,比当年刘协还小一岁。飞燕公主和剑舞公主辅政。
胡和鲁满身激灵灵一颤,不觉的让了开来。
飞燕公主道:“你已来多时了?”
王越喟然叹道:“你还是和当年一样的聪明,竟然能够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推算出来陛下的来源。”
王越刹时呆住了:“公然很老。”
与此同时前任君主,和连之子,剑舞公主的堂兄蹇曼,被宣布与步度根共同兵变,处以极刑。
飞燕公主又嘲笑道:“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妙龄女子。现在已变成老妪,这都是你造的孽。”
鲜卑王金帐中,海日图雅和阿古木郎悄悄的跪在浦头的灵前,身边的风逸和别的一个强健如熊的将领分立在两旁。
飞燕公主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当我不知。你等坐观步度根和我等相斗,然后从中渔利,企图扰乱我鲜卑。你等派人毒杀了鲜卑王,再用心庇护鲜卑小主,形成鲜卑主弱臣强的局面,和你们现在的大汉一样,最后群雄并起,四分五裂。”
王越眉毛一挑,问道:“此话何解?”
刘协眼中厉芒一闪,满身满盈出一股杀气,寒声道:“不想死的话给我让开。”
飞燕公主冷冷的说道:“王先生为了汉人武林同道,大战鲜卑马队,剑圣之名,威震天下,风景无穷。又岂会在乎一个薄命女子的孤苦伶仃。”
刘协哼了一声踏入王帐,背后传来一阵杀意。
刘协道:“慕容鲜卑和阙居鲜卑就要杀来了。”
王越豁的盯着她,满脸的惊奇和不信。
王越笑道:“二十多年了,你倒还记得。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吗?”
浦头之弟步度根兵变失利,在几个不明身份的人帮部下,逃出弹汉山王庭,投奔中兄扶罗韩。
飞燕公主满身剧震,双眼泪水喷涌而出,双手颤抖着指着他道:“你胡说。”
不等她说完,飞燕公主厉声叱道:“此生你已经欺负我够了,还想来生再欺负我?”
王越满脸的嘲笑,不再说话。
阿古木郎从地上蹦起,大声喊道:“是姑父来了,速速让姑父出去!”
飞燕公主挖苦的笑道:“姓古的就是昔日的小汉帝。汉人传言他投嘉陵江而死,必是在嘉陵江上被张胜所救,而后在张氏马场养伤,并和童渊学得一身技艺。只是堂堂的大汉天子,竟然跑来插手鲜卑公主的比武招亲大会,倒也是风趣。”
“你是甚么人?敢进王帐?再不分开,当场诛杀!”胡和鲁厉声喝道。
飞燕公主嘲笑道:“托你的福,二十几年一去不回,我还能好到那边去?”
王越黯然道:“抱愧。”
飞燕公主嘲笑道:“他本年已经二十六岁,莫非你忘了二十六年前,你对一个鲜卑女子做了甚么?”
一天前还活生生的鲜卑王,俄然就此放手西归。令海日图雅痛悔不已,千防万防,却还是诡异的被人在酒中下了毒。
山风猎猎,吹得他衣衿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