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是一套行之有效的方略,起码在实际上是可行的。但这是建立在吴军不敢策动突袭的前提之下的。吴军能温馨等着我军规复修整吗?到时候一场大火,数万雄师恐怕都要化为灰烬了。
“吴军前番以是避战者,乃是成心耗损我军斗志,我军复仇而来,士气畅旺,彼军深沟高垒,避我锋芒,我军求战不得,其必将衰,此其一也;我军久滞他乡,将士思归故里,久而久之,必无战心,此其二也;我军得胜娇纵,高傲而轻敌,此其三也。有此三弊,诚为可忧。现在尽将数万雄师屯于山间密林之地,是将疆场主动权易于敌手,实为大患。”
刘备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发觉的不快,但立时又规复如初,和颜悦色的道:“子仲,不成打断,且听听他怎生说。”
芈桓提到关羽失荆州,激起了关兴胸中肝火,这是他关氏一门心中永久的痛。关兴那赤红的眼中似要冒出火来,对着芈桓大声吼道:“吴狗若敢再来,我手中青龙偃月刀定叫他有来无回,尽数化为齑粉!”
芈桓的意义不但刘备懂了,他身边的关银屏也懂了。只见她小脸气得通红,瞋目圆瞪的看着芈桓。
“开口,军令既出,岂可朝令夕改,难道儿戏?”糜竺瞋目斥责着说道。
“来人呐,将这两贼人拖下去,凌迟正法,以告慰三弟在天之灵!”刘备俄然咬牙切齿的号令道。
刘备将视野转向芈桓,那意义是说,你有何高论,无妨一说。
糜竺的眼神中充满着鄙夷和不屑,在他看来芈桓只不过是一介武夫,连纸上谈兵的资格都不敷,更遑论雄师团的排兵布阵了。
不管是真是假,若此时能两家和解,我方再乘机提出些前提,倒也何尝不是一件功德。
他这一句明为斥责芈桓,实则说给刘备听的。那意义很较着了,刘备若此时变动军令,那便是朝令夕改了。而全军最高统帅是不能犯如许的错的,这无异于在打刘备的脸,也直接阻断了芈桓苦柬的可行性。
芈桓目睹着刘备迟迟没有表态,俄然大声谏道:“请主公收回移营的军令,雄师切不成挪动至山间密林之处!”
芈桓的话糙理不糙,但在场的世人面上都挂不住了,俱都变了神采。这无异于在说他们高傲高傲,刚愎自用。
世人仓猝一把抱住,好轻易才止住。
刘备固然说得委宛,但实际上算是反对了芈桓的建议,他仍然对峙本身移营,秋后再战的决定。
在场世人尽皆点头称是,关兴的一番高论,深得世民气。
“此计虽好,但另有诸多疏漏,绝非上策。”刘备沉吟半晌缓缓的道。
芈桓皱了皱眉,感喟道:“我恐吴军不会让我军比及秋后。”
关兴的反击,无疑为他们长了脸,他们都向芈桓投去轻视的眼神,等候着他言尽词穷狠狠的被打脸的结果。
此次东吴使者是程秉,只见其入得帐来,躬身一礼道:“我奉吴侯之命,觐见皇叔,特为两家和好而来。”
沉香木翻开,鲜明是张飞的首级。刘备及张苞睹物思人,心中悲戚,不觉泪下。世人亦为之动容。
芈桓以目视刘备,眼神中所传达的意义已经很较着了,就是但愿刘备提出更多一些要求,乘势退兵,也好解目前这困局。
世人细看时,乃是殛毙张飞的凶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