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晓得,他们五人在江心纵情消遣,声音在夜空中传开,却轰动了这建平郡的一帮水寇。本来建平郡乃是荆州边郡,郡小民困,刘表夙来不予正视,郡内只要些许守城兵士,并无水军驻扎,正因如此,才引得一帮水贼兼并江面,不时劫夺来往官私商船。
后刘奉刘宇之命入蜀郡当政,遣人入巴郡寻宁。时宁方十二,谒见刘而无惧色,刘甚奇之,惟以其幼年难觉得官,遂留于身边以兵法计谋,诸子百家教之。
却说甘宁在江州水军当中有金兰四人,别离是义阳人,中军校尉傅彤傅文斌;右扶风人,水军主簿法正法孝直;南郡人,左军校尉冯习冯休元以及成都护军将军吴懿之弟。陈留人,现任右军校尉吴班吴元雄。此四人皆多年来被刘宇自各地迁入益州出亡者中着意留意遴选出来的,因四人与甘宁年事相称,脾气相投,故义结金兰,为同性骨肉。甘宁因为年事最长,故为五人之首,法正次之。傅彤居中,吴班为四而冯习最幼。现在甘宁领兵东下,此四人便在军中相随。
彼时刘表尚未到任,前任荆州刺史王睿昏聩,武备败坏,蒋钦等人遂占得一处大泽,广纳逃亡江湖豪杰之士,纵横长江之上,无人能治。后年事稍长,便于江上订立端方,凡运货过荆州者,若依端方纳上贡奉,则保其一帆风顺,如若不然,则将全数舟船货色全数侵犯,从人皆扔入江中喂鱼。沿江商贾皆敢
这天夜里,雄师行至荆州建平郡归县江面,皓月当空,一派银光洒遍大江之上。甘宁见月色如此之美。便将四个兄弟一齐请至楼船中言道:“众位兄弟,自出兵以来,我等兄弟多日未曾欢聚。本日为兄观这明月高悬。江上风景甚美。我成心少带从人,我等驾一扁舟。至美酒好菜于其上,驶往江心,临江痛饮,对月纵歌,不知诸位兄弟意下如何?”
甘宁赶紧止住吴班道:“四弟不成无礼?”蒋钦倒是面露不悦之色,语带肝火道:“蒋某虽是水贼,却也纵横江上多年,岂是任人欺辱之辈!甘将军,你固然是益州水军都督,这里倒是荆州地界,这建平江面之上,还是某家说了算!诸位如果不平,不如上来指教一番!”
后刘宇入川,于江州立水军,遣甘宁入军为统领习学。或有人以宁年幼谏之,刘宇唯一笑道:“凡名相、名将,在天赋凹凸而非年之长幼,昔日甘罗十二岁可为秦相,霍骠骑年十七而成冠军,安知兴霸不如此二人邪?”有人将此言告与甘宁,甘宁感刘宇知遇之德,至江州后加意刻苦,四年之间,克己律下,未有一日懒惰,海军五万,皆成精锐。
后刘表到任荆州,着力于州事,明政理,整武备,清除原有弊政,再立水陆两军,此中更是招得几员水军大将,荆州气势,为之一新。刘表初到荆州之时,便闻得横江贼之恶名,早有剿除之心,只不过因为在荆州安身未稳,故而一时哑忍未发,及至羽翼已丰,便令蔡瑁、张允及文聘等人带领荆州水军三万,征剿横江贼,想借此立威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