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暗松一口气,急得审配使了个眼色。
残破的袁军战旗,尽数被踏落在脚下,安城四周,无数面“周”字战旗,傲然飞舞。
审配会心,忙道:“先前官渡之战,那张合就未出尽力,前番延津之战,他也败逃而逃,实在配早就思疑,贰心存反意,没想到真的被我猜中了。”
“张合这忘恩负义的逆贼,枉我有恩于他,他竟然敢如许对我,可爱,奸贼……”袁绍的肝火,立即被转到了张称身上,对儿子的抱怨顿消几分。
袁绍身形狠恶一震,神采骤变,手中的酒杯差点脱手惊落。
“张元连战连捷,气力爆涨太快,天下诸侯必会对贰心生顾忌,断不会容他肆意坐大,配觉得用不了多时,中原必定有变,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死守到那一天。”审配也欣喜道。
“张合狗贼,我早就该看出来他存有异心,早知如许,就不该令他随尚儿去守安城!”袁绍悔怨万分,不但不再怪袁尚,反而自责起来。
张元登上安城北门,扶刀傲立,鹰目穿过茫茫田野,仿佛已看到了他北伐的最前目标:
望着已陷的安城,看着滚滚涌入城中的己军将士,张元欣喜的笑了。
“那正南先生的意义是……”袁尚神采严峻起来。
谁料,才过不到两日,竟已将安城沦陷,全军淹没,狼狈不堪的逃了返来。
听到体系精灵的提示音,张元停止了擂鼓,喘气着向着城上望去,只见城头一面“周”字大旗,已去去飘荡。
审配便抬手遥指西面,“配觉得,三公子当以向匈奴借兵为由,赶在邺城被围前出城,速速前去并州,清算兵马,结好匈奴,坐观情势窜改。”
袁绍是又气又恼,冲着袁尚喝道:“你不是说有你在,安城万无一失吗,现在是如何回事?”
当此危难之际,袁绍本是没甚么表情庆贺,但臣下们却进言,借着庆生之际,减缓一下军民严峻的情感,袁绍便决定摆下酒宴。
袁绍一见袁尚,气就不打一处来。
大殿中,觥筹交叉,一派欢乐的氛围。
一员亲军仓促而入,跪伏于阶前,“禀主公,安城失守,三公子已败归邺城。”
袁尚辞职,归往本身府院,审配则跟从在了身后,明显有话要说。
今曰,乃是袁绍的寿辰。
吊桥被斩落,城门被从内翻开,成千上万的周军士卒,如潮流般涌入城内。
袁绍连连点头,当即修书两封,派人星夜赶往南皮和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