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袁洪这身材的本尊,上半辈子纵游花丛,固然落下了个纨绔之名,倒也练出了几分定力,岂是等闲就中了美人毒的。
他耸峙于城头,鄙视着城外袁营,赤脸上燃烧着傲然,冷哼道:“袁贼,就算本将只要四千兵马,你也休想踏入下邳半步,有胆你就来攻城送命吧。”
内里侍立的婢女,仓猝将笔墨端起来服侍着。
袁洪一笑,欣然道:“糜蜜斯公然识时务,我喜好,来人啊,给糜蜜斯上笔墨纸砚。”
无法之下,糜环明眸转了几转,俄然间移近了袁洪,伸手抓住了袁洪的衣袖,幽幽弱弱的恳求道:“袁州牧,我糜家挣到现在这点家业,实在是不易,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减一点呢,求求你了~~”
哎哟哟,还哭起来了,这梨花带雨的,谁看到了不得把心给哭碎哭软了……
糜环见恳求不动袁洪,转眼便眼眸含泪,轻声抽泣起来,泣的是悲伤不幸,口中还幽幽怨怨道:“袁州牧怎的这般铁石心肠,半点不懂怜香惜玉~~”
此言一出,关羽神采突然一变,怒道:“糜竺这个奸商,公然跟袁贼暗中勾搭,本将要抓他个现行!”关羽一怒之下,气呼呼的奔下城门,直奔糜府而去。
云长将军不觉的这此中有蹊跷吗?”
她终究被迫让步了。
他话音未落,一名流卒俄然过来禀报,说是一名家仆模样的人,正在城下,急着求见简雍。
他回想起来,莒县失守,恰是因为糜家的粮车被劫,导致张飞误觉得是臧霸所劫,才率军分开莒县,成果被袁洪钻了空子。
有那么一刹时,袁洪差点就要被她给哭心软了。
斯须,家仆气喘喘吁的爬上城头,向着简雍一拜,喘着气道:“禀先生,刚才我们府上来了一个男人,宣称是袁洪的亲信,带了一封糜蜜斯的亲笔手札给我家仆人。”
当下袁洪强按下心神,将糜环的纤纤素手,悄悄的拨了开来,冷冷道:“做人要懂的满足,我能准你们保存半数产业,已经是给你面子,得寸进尺可不是甚么好风俗。”
简雍忙道:“我也仅仅是思疑罢了,毕竟没有确实的证据,只是眼下这类局势,我感觉还是得对那糜子仲加以防备之才,万一他真的勾搭袁洪,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结果不堪假想。”
傍晚时分,关羽巡查完各门,终究回到了北门。
简雍向下张望了一眼,认出了那人是谁,不由神采凝重起来,看向关羽道:“是我拉拢的糜家家仆,他这个时候来,莫非是糜竺有甚么异动?”
不亏的的功德。”
再遐想起先前他去糜家迎亲,那袁洪刚好又半道杀出,公开劫走了糜环,粉碎了这桩婚事。
关羽神采也凝重起来,表示叫那家仆上来。
糜环无言,没想到袁洪这张嘴竟如此聪明,三言两语间,就把她绕的无从辩驳。
她幽怨的看了袁洪一眼后,重新坐回了本身的位子,拭干眼角泪痕后,无法叹道:“袁州牧言之有理,看来我们也别无挑选,你说如何就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