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啊啊啊！我的画，我的画啊！”
“咦，这是哪儿来的画？”他弯下腰，猎奇的拾起了空中上的画轴。四下无人，他揉了揉眼，终究谨慎翼翼的展开了画。
“这里是南唐画院，我作图，当然是为了当今圣上。”
“没有值不值得，只要愿不肯意。”
……
不等我说完，她已经打断了我的话，“让她给吾出去，出去！快出去啊！”
“甚么是雪，是窗外那些白白的吗？咦，白痴，汝拿这些笔墨来，是筹算要画吾了吗？”
我、周唯：“……”
“喂，白痴，汝快奉告吾，汝偷偷躲在那边是在画甚么？”
现在，分开坛布阵的时候已经差未几了，在将事情向陆温茗解释清楚后，沐浴室中，最后只留下了我、卓扬、陆温茗三人。我们燃烧了走廊和浴室里统统的灯，然后以铺着画卷的洗脸台为横轴，站成了一个倒立的三角形，并将早已筹办好的祭牲和火盆摆在了正中心。
……
“不得了了，宋兵就要杀入金陵城了！”
一片密不通风的乌黑中，唯有洗脸镜中诡异映出的一点蓝绿色火光在跃动，我屏息，看着那猛地拔高的火舌贪婪的吞噬着我们扔入的符纸和祭文，并不时收回对劲的啧啧声。快速，火盆中的火舌猝不及防的暴涨开，像是一瞬就要燃烧到了画轴。
“因为对他而言，那就是他的天下。”卓扬淡淡回了句。
“咦，吾的眼睛如何看不见了！不对，白痴！白痴汝是要把吾摆去那里！喂、喂！”
我实在不晓得她现在闹的究竟是哪一出，还是她傲娇女王的脾气又犯了？我只得侧过脸，与沈一菲对视了眼，倒是这时站在最外的卓扬拉住了沈一菲，不徐不急说：“一菲，不如你还是先去温茗那边看看。”
“金生，我……”
“女鬼大人，你就放过晚生吧，晚生……”
楼外，深深的覆雪上犹可见混乱的鞋痕，但是，该何去何从，心实在一早择定好了方向。
我还在发懵，倒是陆温茗先一步将画轴上浮出的石头拿在了手里，啧了声说：“真的搞不懂这些自命狷介的文明人，跳楼很好玩吗？跳就跳了，干吗还要带上这卷古玩？”
“白痴周文矩，吾奉告汝，汝如果再敢把吾送走，哼！”
“不是，金生你听我解释，那些都是宫里的贵妇公主……”
那一刻，潋滟的山川映在他眸中，却不知是画入眸，还是眸入画。
我：“……”
“这……”
“金生，你会怪我吗？”在将画画好今后，周文矩苦笑了声，终究不舍的将画轴支出袖袍，徐行走出了阁楼。
我：“……”
说到这，他的笔尖微顿了顿，目光也跟着掠向窗外，“有金陵飞雪这么美的景色，你说，为甚么他们仍然不顾统统的要走呢？还是，他们底子不明白，走出那道城门很轻易，但要返来，却已经是不成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