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侧身让开,然后跟在前面。而艳妃在门口立了好久,才咬牙出来。
南苑宫的院子里,黑压压地跪了一片人。连走廊上都站满了人,为首的是身穿玄色绣繁花袍子,气质雍容的夜帝。
十五底子不恼,反而笑得更加轻松。
“那不过是传言谬赞罢了。不过,早在来赤霞城之前,我倒是听闻艳妃不但貌美绝艳,另有一身无双医术。”十五语气平和,“本日所做之事划一于偷天换日,其过程繁复,细若尘微。若艳妃娘娘不计前嫌,可否今晚一助霜发呢?”
“陛下,我需求歇息。”说罢,她坐在了椅子上,抬手抵着眉头。
“今晚怕是要劳烦娘娘替我挖心。”十五笑容仍然明丽。
十五微微眯眼,回身对莲绛道:“陛下,我寻到合适的人了。”
艳妃被禁足,不再执掌后宫这件事,这两日早在深宫中传得沸沸扬扬。得宠之事,大家皆知。
本来十五是筹算一个一个地找出柳二,以报当年之仇,没想到睡神俄然从床上醒来,横插一脚,却误打误撞地热诚刺激了艳妃。
“不如,我给你们一个更暖和的家。”小莲初转头看着墙上的几盏油灯,笑了笑,然后摘下本身的眼罩。
那行动很轻微,倒是昂首看向那群女人。
喊了几声,她才想起,她将柳二的心都挖了。
今晚,她没有任何抵挡的余地。
那不是锥心的痛,那是一种热诚的痛。
艳妃仓猝整了神采和衣服,到了前院,却看到是流水立在门口处。
莲绛开口,侍卫将柳二架了起来,带进了屋子。
两人看起来年纪相仿,那张脸,从眉眼到唇角,都完美到了极致,找不到任何瑕疵,更类似到了极致,找不到任何分歧之处。
那样明丽动听的笑,在艳妃眼里,却如毒针刺目,她只恨此时没有才气将面前女人千刀万剐。目光盯着十五脖子上的凝雪珠,艳妃怔了怔。
艳妃看着那黑纱里的光,呼吸跟着停滞,满身冰冷的血液翻滚起来,她目光亦燃烧着敞亮的火。
推开地窖的门,一股热浪却劈面而来。
艳妃跪在那侍卫身边,感到身后莲绛目光如炬,她一咬牙,手里的刀落了下去。
“这是心丹。”流水将一颗丹药喂入那侍卫的嘴里,“能护住贰心脉,令他临时不死。”说完,把那挖出来的血淋淋的心送入了黑纱里,本身并没有出来。
此时,院中一个跪着的侍卫背脊动了一下。
可毕竟,统统都是徒劳。
旋即他一拂袖,那几柄短刀从流海员中的碟子飞出,摆列整齐地插在了柳二身上。
右边是一身素白,雪发三千,面貌冷傲的霜发夫人,而夜帝的左边则是身穿紫衣,一脸不安闲的艳妃。
“你……这但是性命关天的事情!”艳妃盯着十五。难以设想,这女人竟然用如此轻松的口气说出这类话。莫非说柳二要白白捐躯?
艳妃袖中的手狠恶颤抖,目光也不敢眨地要再次抓住那双手,恰在此时,女子侧身,一道柔光凝集。
天气早过了子时,她俄然想起甚么,也没有多做逗留,朝本身的丽华宫赶归去。
莲绛端倪和顺地看着十五,“何人?”
“霜发夫人,您说要替羽殿下寻一颗合适的心,还没有找到吗?”
是一种输得无地自容的痛!她现在还没有查清对方的实在身份,可敌手已经将战局节制,到处停止她、节制她、操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