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大惊,赶紧伸开眼。
傻根大怒叫道:“你再打我再不放我,我就骂人了。”
那女郎见他如此倔强,怒道:“好!你装聋作哑,我干脆叫你真的做了哑巴。”伸手入怀,摸出一柄小剑来,薄刃薄身,寒光一闪一闪,向着他走近两步,提起匕首对准他口,喝道:“你求不告饶?你这条舌头还要不要了?”傻根还是不睬。那女郎眼露凶光,左口捏着他双颊,匕首便要往他口里刺落。
被她折磨了大半天,直到此时双腿方能站在地上,傻根歇了一会儿,血液畅通麻痹感消逝。
傻根心下大怒,暗想:“这个臭孀妇无端端放毒蛛咬我,又不知要把我带到甚么处所去,哎呀糟糕,如果她带我回家,逼我做她丈夫,那岂不是糟之透顶!”仓猝叫道:“你不罢休,我可又要再骂了。”那女郎道:“你有胆量便骂。我这平生当中,最不怕便是被人骂。”傻根听她最后这句话,心中一愣,问道:“你不怕人骂,想来你是被人骂很多了,哼哼,看来也不是我一人骂你,那你怕甚么?”
那女郎见他开口说话,算是服了本身,也就不再折磨他了,提起他放上马鞍,本身跃进上马背,这一次竟然将他放得头高脚低,虐待了些。傻根不再受那倒悬之苦,腰身被缚处虽仍疼痛,但比之刚才在地下横拖倒曳,却已有天渊之别,也就不敢再说话惹她活力。
绿衣女郎冷冷的道:“你怕了吧!”一拉彩带,将他提上马背。傻根道:“我是说‘我怕你甚么?’当然不怕!快放了我,把解药拿来!”那女郎中哼的一声,道:“落在我手中,还敢如此猖獗?当真胆小妄为,那我便再折磨你,便要治得你死去活来,看你还敢不敢漫骂人?”说着左手一送,又将他抛落马背,着地拖行。
女郎并不答复,傻根不由活力,叫道:“喂,你无缘无端放蜘蛛咬我,搞得我满身有力,安的是那门子心机,又要带我去那边?”
傻根这时初次和她正面朝相,顿时满身一震,淡淡月光下,面前所见,如新月清晕,凝脂如雪,眉毛弯弯,睫毛长长,一双眼睛如两汪泉水清可见底,一张脸娟秀绝俗不食人间炊火,鼻子尖尖矗立,一张小嘴两片薄唇惹人怜,只是嘴唇呈深紫色,与整张脸颇不相称,黑夜中看起来乃至有诡异之感。
女郎摸了摸双唇,蓦地明白如何回事,大怒叫道:“狗贼,我杀了你这个不知好歹色胆包天的臭狗贼!”当即追上去。
绿衣女郎天不怕地不怕,却也惊骇小虫入眼,闻言当即闭上眼。
傻根只觉本身胸腹靠在一人腿边上,鼻中闻到淡淡暗香,恰是那绿衣女郎身上的香气。蹄声短促,既稳且疾,仇敌的追逐喊杀声已在身后垂垂远去。枣红马满身外相朱红,除了四只黑蹄,竟无一丝儿正色,那女郎上绿下黑,与树身树叶色彩非常类似,怪不得世人都发明不了她。道旁花树敏捷后退,如腾云驾雾,只一会儿便觉头晕目炫,只好闭上眼睛,静下心来时,发觉有一股芬馥之气环绕鼻际,更增几分诡秘。
那女郎脸露煞气,一声呼哨,催马快行,枣红马放开四蹄,急奔起来。这一来傻根可就苦了,头脸手足给道上的小石擦得鲜血淋漓。那女郎叫道:“你还胡说八道不?”傻根大声骂道:“你这个心肠暴虐的恶妻,乱放毒物咬人,滥杀无辜,强抢男人结婚,必定会有报应!”那女郎怒道:“谁说我强抢男人结婚,你不要随口胡说,再这般口无遮拦,我可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