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手里连个照明的东西都没有,内里黑灯瞎火的,赵磊一去不返又没了声气。张震唯恐赵管家也遭了甚么不测,因而一把将他拉住,寂然道:“你先在外稍等,我出来看看。”
以是他很当真的弥补了一句:“如果食言,叫我余生永无宁日,面馆买卖做不下去。”这算是一句誓词,他用一个誓词去尝试挽救本身另一个誓词,也不晓得如许做是不是有些好笑。
不过赵磊很快道:“我还是先下去看看再说吧。”说完他也不等张震有所反应,独自踩着台阶往里走去。
张震干脆也懒得管了,只跟着赵磊往二进院走。
张震右手不便,以是用左手发力,用力在床板上拍了一下,“砰!”的一声响,张震整条左臂震的都有些发麻,那床板还是岿然不动,一点要碎裂的意义都没有。随后张震想要从中间撬开,床板又跟上面的砖石台子死死的贴在一起,想来应当是用铁索之类的东西勾连着。
赵磊道:“不消,财叔,你还是留在上面陪着张捕头吧。我爹此人狐疑很重,我怕下去的人多了,会引发他的猜忌,再生出甚么岔子来。”
赵管家满心焦心,可也晓得张震的话在理,又朝台阶上面的乌黑处看了看,终究“唉――”的一声,悲沉又无法的叹了口气,随后踩着床沿下来,道:“好,那……我就先在这儿等着,你……你可要多加谨慎啊。”
过了一会儿,他俄然又停下来,张震目光所及,见他仿佛走到了台阶的绝顶,面前已经是一面石壁。张震刚想喊一声问问如何回事,又见他转了个身,朝他的左边走去,看来应当是碰到了拐角。
赵管家趴在床沿上,顺着石阶用力往里看去,忍不住喊了一声:“少爷――”
张震心中一动,当即伸手握住青铜灯管,然后然后用力一拧,青铜灯管竟然拧转的很顺畅。张震将青铜灯管拧了一圈以后,床板上面很快就传来了一阵沉闷的机轮转动的咔咔声音……
张震悄悄叹了口气,笑了笑,没多说甚么。
一灯如豆,照着赵磊脚下的几层台阶和两侧紧窄而又潮湿的石壁,赵磊一步步下去,身形垂垂显得恍惚……
三条铁律,他已经违背了两条,他不想再违背第三条。
不过他们没有多作感慨,随后赵磊走到寝室的床边,掀掉床上的被褥,对张震道:“床板上面有间密室,我爹应当就藏在内里,不过我也不晓得如何翻开构造。”
赵磊从张震手里接过灯笼,迈步跨出来踩到台阶上,作势要往下走。张震看着赵磊,寂然道:“你要多加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