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朝他悄悄点了点头,然后跳下囚车,一挥手,表示民壮赶着囚车持续往前走。
吴延鹏从中间的衙役手里拿过一把腰刀,姿势威武不凡的拔出刀来,将刀鞘一扔,对邢建勋命令道:“翻开囚车,本官要亲身行刑!”
张震本来觉得吴延鹏已经逃脱,衙门无主,鞠问赵老虎又事关严峻,以是在赵家大宅才承诺了赵管家将赵老虎押送汉阳然后半途放人的主张。现在吴延鹏俄然呈现,又摆出一副掠取功绩的架式来,他如果从中作梗,再想暗里放了赵老虎就有些费事了。
一个鸡蛋砸在赵老虎额头上,鸡蛋碎裂开来,蛋清蛋黄顺着赵老虎眼角流下。赵老虎用力眨了眨眼睛,想将眼睛里黏糊糊的蛋液挤出去,不过很快又有更多的蛋液流下来,将他半只眼都糊住了。赵老虎干脆闭起眼睛来,也不再理睬,面无神采的任凭别人投掷和叫骂。
“啪!”
话音刚落,中间的赵磊也顾不上讳饰本身的身份,挤开人群冲上前来,一把抓住张震的胳膊,心急如焚的道:“张捕头,咱……我们可……”幸亏他另有些分寸,没将两人暗里的商定透暴露来。
吴延鹏又大声道:“为了上承天理下布衣愤,该不该直接把他当街处斩?”
张震一边呼喊着,又拉住了一个试图爬上囚车的年青人。那年青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前面来,正热血沸腾的想要在赵老虎脸上打上一拳,俄然被人拉住,不爽之下扭过甚来瞋目而视,当即就要破口痛骂。等看清是张震,他才悻悻的住了口,却仍不肯下囚车。
不知走了多久,囚车转了个弯,进了拱辰街,这个通禹城最宽广的街道此时也黑压压的满是人头,街上站不开了,很多人就跑到了两遍店铺的楼上,从窗子里探出身子向外张望。
劈面过来的几小我,带头的竟然是昨夜从衙门逃脱的县令吴延鹏,他身后跟着梁老县丞另有几个衙役民壮。
一时候囚车被挤在了原地,走不动路了。
张震看了看吴延鹏,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梁老县丞,眼神里投畴昔几分迷惑和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