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常羽就迎了上去:“成了?”

慕容君玺本还在烦恼,该如何和他提起此事,毕竟他大婚不过仲春,眼下见他主动提起,天然眉开眼笑,大要工夫却做得足足的:“九弟为国着想定是极好,可朕记得,你才结婚不久。”

顾卿尘偏头看她,阳光投射,在她眼下落着一小片暗影,皮肤一照,白净得竟像透明,桃夭一时有些看不逼真,她用手微挡了光,才暴露那一双黑澄澄的眼睛:“桃夭,到底谁是蜜斯?”

常羽一喜,又在他耳边轻声道:“宫里那位传人叫你去见她一面。”

桃夭苦着一张俏脸,打哈哈道:“你是你是,桃夭命苦啊,从小就被人欺负,一向被你欺负!”

“奶娘本日来,可必然要陪卿尘玩一会儿,比来桃夭都没有陪卿尘玩耍呢!”顾卿尘望天,眼角掠过奶娘脸庞,见她神采有异,心下体味。

不易被欺?若不易被欺,她身上哪来那么多伤痕?又怎会平白无端被人灌毒?有多少人对她虎视眈眈,唯有将她扣在这容亲王府,眼下才好些,慕容君烨皱着俊眉,问道:“那人可有行动?”

“老奴只想多日未向王妃存候,特来拜见,老奴身子粗笨,怕是不能和王妃玩耍,老奴告别。”

待她返来,没追找她想见的人,却带回了顾卿尘不想要见的人。

蒲月末六月初的气候,丝丝暖意已渗入皮肤,带点潮湿的氛围吐息,鸟鸣阵阵,阳光缠绵。

“滁州克日有乱贼骚扰,州史已上奏好久,皇上可有决计?”见慕容君玺不说话,又道,“如果皇上担忧何人去,臣情愿前去,滁州地处金陵与南宁之间,若滁州不稳,南宁必会举兵今后打出缺口与金陵对上。”

经天子一提示,众臣才蓦地惊醒,这容亲王府可有一傻王妃呢,传闻前不久的赏花宴上还和沐婕妤有过曲解,若容亲王走了,这傻王妃还不定如何?

慕容君烨脚步一顿,冷着脸上了马车:“晓得了。”撩帘未进前,回身问常羽:“克日方西在作何?”

是了,慕容君玺之以是还不敢动他的启事,也是他还得靠他来替他打这天下,八年前那一夜,死的又岂止是先帝前后?温文尔雅的四皇子,刚满十岁的十一公主……到现在,竟只剩下他和这上座之人了。

顾卿尘“扑哧”一笑,嘟着嘴:“桃夭,比来几天都看不见你呢,卿尘好无聊,想找你玩,可堂下嬷嬷说你是在找春季,这春季不都畴昔了么?桃夭你还在找甚么?”

慕容君烨瞥他一眼:“他本欲我作此,又怎会推让?”

李嬷嬷手一僵,从顾卿尘手中抽出来:“老奴劳王妃顾虑,这病来的俄然,连老奴都不知从何而起。”

地星微转,四时变更,鸟儿愈发恼人,顾卿尘迎着初升太阳扬起一个笑,又是夸姣的一天,慕容君烨要上朝,她可不消,这两月一向待在王府,都快无聊死她了,恰好那大冰山还不肯让她出去,每次走到门口都会被拦下来。

顾卿尘见过那方西,浓眉大眼,笑起来另有浅浅的酒窝,手脚勤奋,也不是做粗活的,是跟在慕容君烨身边的,配她桃夭,二人倒也是郎才女貌,“你不是找春季去了么?阿谁叫方西的,就是春季?”

桃夭一怔,保不齐是方西过来找她了?甩了袖子急仓促往院外走去。

“臣另有要事启奏。”慕容君烨上走半步,执笏开口,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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