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么都没做,你要我说甚么。”

焦糊味自玉檀口中飘出,因为疼痛,她脸孔狰狞,本能地想要用舌头顶出嘴里的炭块,但行刑的侍卫那里肯让她如愿。

抬手瞪眼着她,斥责道:“我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对我忠心,那是你们的本分!”

玉青面庞狰狞,红肿的双眸中迸射出惊人的痛恨,嘶声道:“我们是血幻宫的弟子,若不是你言语敲打,若不是顾及宫主和孟老夫人间的情分,我们何必作践自个在你面前以奴婢自称?以是,说到底,你算我们哪门子主子?”

太后咬牙,眼里闪过暴虐之色,盯着她道:“你最好不要无中生有!”带着较着威胁意味的话语并未吓住玉青,宫衍负手而立,悄悄地听着两人之言,唇角微抿,一语不发。

文帝没有立时立即措置太后,但十多天后,宫中各处都在传着太后染了重疾,只怕活不过夏季。

留着他让她照顾,留着他祸害她,留着他看她笑话。

“实在你要说的话只要一句,就是不想与宁王兵戎相见。”云轻舞总结。

“你……”太后气得牙齿颤抖,抬手指向玉青,却一时语塞。

一日伉俪百日恩,文帝那么做不过是想给太后最后一点颜面。

为人子虚,城府深沉,一有气就冲她们发脾气,特别是搬到静怡宫后,她和玉檀几近就是出气筒,枉她们毫无保存地支出虔诚。

活着是遭罪,两个罪婢现在只怕都想着从速死去,免得持续受刑。

“你们是我的梦魇,要不是你们,我如何会进宫,又如何会落得本日这惨状。”继后?当年她一点都不想做继后,却被逼入宫,成为一个替代品。

太后……太后哪点值得她们卖力?

玉檀声音衰弱,周身不断地颤抖。

“是宁王领兵。”宫衍道。

云轻舞凝向他,眸中神光意味深长:“那件事你放下了?”她没明说,宫衍却知她语中所指,只听他道:“谈不上放没放下。当我找到你,再到与你大婚,随后又和你共同经历那么多过后,我曾想过,只要他们不自个作死,我即便内心再恨,也不会用手腕去对于他们,但一旦他们自个要往死里作,那就别怪我脱手狠辣了。现在有你有儿子,大晋也算国富民强,我就想着能一向这么下去,于国于民无疑都是好的。”

“太后,你另有甚么话要说么?”

秋夜寂寂,云轻舞喂饱宝贝儿子,唱着摇篮曲哄小家伙睡着后,与巧香、流云道:“你们不消在这陪着我了,快些歇息去吧。”放儿子躺好,她跟着侧身躺下,单手支头,唇角噙着温和暖和的笑意,悄悄地看着自家宝贝精美的脸儿。

“这没甚么啊!”云轻舞古怪地看着他:“他想建立军功就让他建立,毕竟他也是皇室中的一员,是大晋的一分子,保家卫国理所该当。”顿了顿,她续道:“父皇给太后留颜面,没有将其罪过公布于众,但究竟就是究竟,证据又在我们手中,宁王若想仰仗在军中逐步把握的权势,另有那些世家大族帮助翻盘,我们到时只需把证据往外一抛,他的打算不说化为泡影,最起码会完整落空民气。再者,我男人但是个贤明睿智,爱民如子,为国为民做实事的好天子,哪个有资格作比?最最首要的是,你另有我呢,就我的本事,绝对会让你稳坐那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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