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上的纸,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宫衍笔挺的身子蓦地一震,随之心口传来极致钝痛。
小傻瓜!他的小傻瓜,怎能……怎能留下简朴几句话,说她有父皇他们的动静,说她会安然返来,让他放心呆在宫中,放心措置政事。
“舞儿。”上完早朝,刚走到寝殿门口,宫衍就唤自家媳妇儿,不料,本日却并未向平常一样,听到媳妇儿含笑的声音从殿中传出。流云迎上前,朝他恭敬一礼,禀道:“皇上,娘娘抱着小殿下回侯府了。”主子就是偏疼,带巧香出宫,却把她留在宫里,说甚么让她和静影、赤焰他们好好庇护皇上,但是就皇上的技艺,另有静影他们的战役力,哪用得着她充数?
小陌是熟谙人的,特别是自家爹娘,是以一看到宫衍,伸手就“咿咿呀呀”地让爹爹抱。
没等她音落,宫衍已疾步走向内殿。
她没说是谁约她相见,却有重点夸大,对方约见的工具必须是她,不然,这一声她都不会谅解本身。
“舞儿……”口中呢喃,眼里的担忧和心疼几近要溢出来,他想让躁动不安的心境快速平复下来,何如……何如终还是没忍住,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黑泽与他四目相接,想说能,想说他能了解他的豪情,能了解他现在的表情,因为他一样想护那丫头平生,想疼她、寵她、爱她、纵她一辈子,亦严峻她,担忧她在外呈现不测,整颗心发急得很。
玩味一笑,黑泽密切地在怀中小包子的脸上亲了下,继而又道:“小丫头把小陌交到我手上,你就应当明白她当时的设法。”
身子晃了晃,他拭去嘴角残留的血渍,回身就走出内殿。
“我如何感受你在小瞧小丫头。”黑泽挑眉,实则他的心已经在摆荡。
云轻舞给宫衍的留言中,并未提及云汉卿出事,至于启事,不过是不想宫衍过分担忧。
然,这些话他并未道出口。
毕竟文帝、沐瑾的失落,已经让宫衍接受着庞大的压力,如果再晓得本驻守在西北大营的多数督也出事了,这于一国之君来讲,不成谓不是又一严峻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