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父，”长庚悄悄地说，“此次累你从西北赶来，我内心很难过，但你如果不讲事理，我也只能率性以对。我能跑一次，就能跑两次，你不成能永久看着我，侯府的家将关不住我的。”
长庚收回落在顾昀身上的视野，安静地说道：“寄父前几天还跟我说过，只如果我本身想好要选的路都能够，这么快就不算数了？”
长庚没有回话，明显是没听出来。
沈易瞳孔微微一缩。
王裹眼皮一跳，认识到了甚么。
话音未落，一剑已经横扫而出，长庚踏实地接住，竟一步没退。
“和尚感觉殿下有几分过火，”了然比划道，“就算是贤人们年幼时，大多也是在父母父老的庇佑下长大的，以殿下的标准，岂不是天下皆废料吗？大器晚成，须得戒骄戒躁。”
顾昀：“……”
长庚对着一无所知的顾昀，有那么一会，内心平白无端生出一把缠绵的怨毒来，不过很快回过神来。
顾昀笑起来，用重剑拍了拍长庚的肩膀，回击将重剑扔给身后的玄鹰：“不错，工夫没懒惰过。”
第二封倒是一封密奏，说辞与上一篇截然分歧，上书：“海上剿匪之日，安宁侯及玄鹰、玄甲数十人现身东海，拿下贼首，据贼首招认，叛军海蛟上令有一女子，行迹诡秘，疑似临渊阁之人，似是顾昀旧识。”
顾昀比来时还迅疾地赶了归去，落地后跟沈易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给我筹办药。”
他冷酷地说道：“我不想在他的美意下做一个凡事仰仗他的废料。”
沈易：“是。”
长庚悚然一惊，觉得他晓得了乌尔骨的事。
长庚正在院里练剑，顾昀旁观了半晌，俄然回击抽出玄鹰的佩剑，玄鹰身上甲未卸，重剑足有人成年人巴掌那么宽，被他拎鸡毛掸子似的轻飘飘地拎在手里：“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