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疏影道:“那是、那是。”她多少也听过弥勒教的事情,晓得如果和他们扯上干系,局势严峻,这竹歌楼也就不消开了,吃紧问道:“那官人到底想做甚么呢?”

凤疏影苦笑道:“官人谈笑了,哪要搜那么多天呢?这可不成啊…那、第二条路呢?”

在无数歌伎眼中,柳七的确比天子都要威风。

狄青冷哼一声,“谅你也不知情。我和你说了,你莫要与旁人提及。不然,泄漏了风声,只怕你十个脑袋都不敷砍的。”

狄青将烦苦衷交给凤疏影去措置,跟从丫环过了方流亭、赏幽台,到了听竹小院前。那丫环道:“三位公子稍等,我先去禀告一声。”说罢不等答复,已入了听竹小院。

尚圣听得呆了,赞叹道:“此曲极妙,我很喜好。”

尚圣闻言一把抓住狄青,急道:“那如何行,我们三个来抓悍贼,如何能少得了你这个妙手?你……必然要跟着。”他口气中很有哀告的意味,狄青心中一软,终究还是向前走去。

凤疏影忙陪笑道:“官人,妾身并非不肯,可但愿几位官爷上去后,千万莫要伤了我们妙歌哇…那样的话,妾身真的无能接受。”

今宵酒醒那边?杨柳岸、晨风残月!

只凭此一句,柳七就已成为天底下无数痴男怨女的知己,亦是无数闺中少女,侯门深妇敬慕的工具。

狄青闲着无事,见那白瘦子臭着一张脸,问道:“还不晓得这位先生贵姓呢?”

狄青低声道:“第二条路就是让我们三个去见张妙歌,因为有细作已探得,这贼人比来喜藏身于烟花之地,似张妙歌这等处所,天然也是奸贼藏身的好处所。我们三人要前去一观,查探看看到底有没有奸人藏身此处。”

旁人看到这女子的眼神,仿佛融入了绿水,看到这女子的媚态,就如沐浴着东风。尚圣并非没有见过女子,相反他见过的女子可说是极多极美,但和这女子一比,尚圣只能评价他身边的那些女子,个个都是木头!

世人皆惊,神采各别,有几人脸上已暴露不平之意。尚圣听到柳七两字的时候,倒是皱了下眉头。

狄青暗想,看你也算个有钱的主儿,如何仿佛整天都在樊笼中住着,这也好,那也不错,这个也喜好、阿谁也喜好?

这时候丫环从听竹小院走出来,号召道:“三位高朋请了。”她前头带路,圣公子紧紧跟从,狄青却有些意兴阑珊道:“圣公子,我另有他事,就不出来了。”

狄青见已得计,起家对尚圣二人拱手道:“圣公子,阎大人,仇敌狡猾,都留意些。请。”

凤疏影心中一寒,暗想那还不把我这竹歌楼拆了?可事到现在,衡量轻重,也只能放狄青三人上去。妇人悄悄地召了个丫环过来,低声叮咛了几句。那丫环号召道:“几位官人,这边请。”

是以狄青见张妙歌含笑望来,也回以一笑,走上前去,将那束眼儿媚放在张妙歌的桌案前,说道:“送给你了。”

尚圣憋着一肚子笑,学着狄青的模样拱手,“叶二捕头,请。”

这女子天然就是张妙歌!

狄青道:“并非你说没有,就没有了。”

中间那两个贩子见狄青和凤疏影低声嘀咕几句,竟然就被带往张妙歌的听竹小院方向行去,下巴惊得差点砸在脚面上,忍不住的鼓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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