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到了汾河岸边,乘船过河,然后一起南下又跑了数十里,这才停了下来。

狄青听得迷惑,不晓得郭遵为何要对他提及这些。

狄青感受讲错,忙道:“从戎的当然也有好人,比说郭大人。”岔开话题道:“郭大人,弥勒教到底如何回事,我们此次是要去抓弥勒教的人吗?”他模糊看出甚么,是以一猜。

“实在也没甚么。”狄青嘿然一笑,“不过是乡间人的妄图罢了。”

狄青忸捏道:“鄙人本就是个蛮力小子,晓得未几,大人见笑了。”

狄青只觉得郭遵会转向东南前去都城开封,不想郭遵竟命世人寻觅汾河稍浅的处所再次渡河,竟又向来时的方向奔回,走的尽是偏僻的山路。狄青大惑不解,不明白郭遵到底要去那里。因为从路途来看,郭遵美满是在绕圈子,如果如许赶路,岂不从西河径直南下更是痛快?可他见世人都是寂然无语,也就不再发问,暗想归正你们管吃管住,跟着就是。

郭遵盯着他道:“实在甚么?”

狄青灵光一动,说道:“实在郭大人特地放他走的,是不是?”

郭遵反倒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郭遵叹道:“‘释迦佛衰谢,弥勒佛主事’这句话你听过没有?”见狄青点头,郭遵笑道:“实在我在你走后,就派人调查了你的出身,晓得你家道贫寒,为人仗义,不过很少出西河,当然很多事情都不晓得,我多此一问了。”

郭遵沉默很久,终究道:“弥勒教实在源远流长,在梁武帝的时候就已创建,隋唐时亦有生长。就算现在都城的大相国寺都有尊弥勒佛,慈眉善目,坐在莲花台上,弥勒佛身边有四大天王保卫,说是要灭尽天下统统险恶。握蛇的叫做广目天王,手持大刀的叫做持国天王,背负宝剑的叫做增加天王,扛着一把伞的叫做多闻天王。”

郭遵安抚狄青道:“实在我只是查出索明和棍子与弥勒教徒有干系,却不知车管家也是。不过我总思疑另有人异化在那边,这才虚言欺之,车管家做贼心虚,竟翻墙跑了。”

狄青点头道:“那倒不是,方士说我娘会生出个宰相。”见郭遵眸子子瞪的和牛眼一样,狄青也感觉好笑,说道:“是以我娘生前老是对我说,儿子,你要尽力,莫整日只晓得玩耍,你今后是宰相的命。嘿嘿,我倒是想当宰相,可天生不喜读书,倒孤负了我娘的一番美意。不读书,不考状元,如何能当上宰相呢?”

狄青心下感激,道:“多谢大人谬奖。实在……”他想要说些甚么,终究还是忍住。

郭遵喃喃道:“本来是如许。从戎的好人少?”脑海中俄然闪现那如梅般的女子,冲他他尖声叫道,“郭遵,你本领高,那又能如何?我这辈子也不会喜好你,从戎的……没有一个好人!”郭遵想到这里,嘴角暴露苦涩的笑,可因扭过甚去,狄青并没有留意。

郭遵睁大眼睛道:“莫非说……你娘嫁给了个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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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青当真地点点头,“不错,我只要这个大哥!只要这一个亲人!我受些屈辱无所谓,但不能容忍别人欺负我大哥!大哥怕我学坏,说娘说过,从戎的好人少,让我莫要从戎……是以前几天郭大人招我参军,我才各式推让。”

狄青道:“我爹?他……一向有病,老是不能好,我记事没有多久,他就归天了。我娘辛辛苦苦把我哥养大,不等我成人,也就去了。唉……我大哥一辈子辛苦,当爹又当娘,把我养大,以是我不能容忍他受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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