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反应,并没有吓住于飞虎,他看看甘塘再看看周而复,复又仰天长笑,笑声一收,他盯着周而复:“周而复,周师弟,我晓得你是狗拳门的,内家拳啊,好吓人,可惜你这身子骨,已经打不了人了。”
他说到前面,竟有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情到深处,公然爱恨难分啊。
周而复昨夜跟李福根说过,他们当年实在是三角恋,周而复以外,甘塘另有一个弟子于飞虎,也极爱甘凤娘,但甘凤娘爱上了周而复,于飞虎心中妒忌,有一次喝了酒,竟然想刁悍甘凤娘,想来个生米做成熟饭。
他有些惊,周而复却还是老模样,点点头,咳了一声:“我将近死了,或许就在这几天吧。”
甘塘一时候给他的神情震住了,没有说话,甘夫人却点头,眼中含泪:“冤孽啊,冤孽啊。”
李福根暗吃一惊:“这是真的练成了虎威了。”
“等等。”
“从你尸身上跨畴昔。”于飞虎霍地转头,眼发电光,嘿嘿一笑:“很难吗?”
“你如何还没死。”
李福根一下担忧起来,于飞虎的虎形,实在太摄人了,李福根恐怕他一下扑出来,周而复身子已朽,气在,力却已经没有多少了,就如一块手机的电池板,信号还在,但实在电量已经非常微小,对于普通不会工夫的人,比方最后找上门的李福根,借力打力,仍然能够等闲的把人收回去,但对于于飞虎这类妙手,就绝对不可了。
“你休想。”
“师娘,谢你了。”
“要死就死远一点,别在我面前来碍眼。”甘塘吼怒。
甘塘一声怒叫,顺手抓起手边的茶壶,猛丢出来,奇准非常,正打在周而复脑袋上,打得头破血流。
听到他这话,甘夫人眼中暴露怜悯的神采,却不知说甚么。
周而复摇点头:“不要你管。”
“感谢师娘,看不好了。”周而复点头:“看得好我也不想看,我活活着间,行尸走肉罢了,也没有甚么味道。”
李福根昨夜实在想过,甘塘性子太烈了,如果不是那么烈,最多把周而复揍一顿,而不是赶出去,然后让周而复跟甘凤娘结婚,那么周而复即不会跑去泰缅边疆中枪,甘凤娘也不致于表情郁结难产,师徒父女伉俪祖孙,那应当就是一团和蔼,不会有厥后的悲剧。
“你敢。”
说到这里,他身子微微一缩,双手摆在胸前,做一个势,脑袋一顶,蓦地里张嘴发声,嗷的叫了一声。
“师父。”李福根吓了一跳。
周而复叫了起来:“凤娘是我的,她怀了我的孩子,是难产而死,她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想要凤娘,先从我尸身上跨畴昔。”
周而复跟他说过,虎形练到极处,气在形外,成绩虎威,才是虎形拳顶尖的工夫,泰拳刚猛暴烈,但只要形,没有势,也就是只得皮象,未得真髓,如果一样练到绝顶,泰拳远不是虎形拳的敌手。
“此人的虎形,已不在甘塘之下,气势都到顶了。”李福根暗叫:“此人又是谁?”
只不过虎形拳毕竟是娘家拳,工夫越高,精血耗损越烈,常常工夫成了,人也活不了多久了,就如中午的太阳,一到顶,就会飞速的往下掉,相较之下,狗拳一样能练出虎威,却讲究内敛,与太极等拳一样,不但能够打人,还能够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