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说完以后,竟然一头扎向护城河,余者接二连三投水寻死,以免落入羽林军之手。
唐敖右臂灌满灵气,法力勃发,面对尽是羽林军的长街,纵声长啸,一拳轰出。
丘神绩闻听此言,瞳孔收缩,给李贤送去白绫,这是在逼李贤他杀啊!
丘神绩只感觉胸口像是被巨石砸中,哇的一声呕出血来,挣扎着爬出瓦砾堆,再看身边坐着的程务挺,半截身材埋在瓦片下,直挺挺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唐敖左手持槊,当者披靡,右臂舞动如风,荡起漫天拳影,仿佛温侯再世,翼德重生,几个呼吸的时候就冲到了法场中,长槊挑起滚落在地的婴孩,大声喝道:“薛家人安在?抓我长槊者可活……”
唐敖血战长街,御万箭,破城门,登萍渡水救走薛家人的时候,皇宫大内太极殿,一本端庄批阅奏章的武则天,身前的文房四宝俄然悬空而立,握着朱笔狼毫的玉手,逐分逐寸的融入虚空。
唐敖所作所为仿佛神仙中人,护城河两岸尽皆失声,直到唐敖扛着长槊,挑着百余人几个起落不见踪迹,人们才回过神来,丘神绩仓猝命人放下吊桥出城追捕,那里还能找到唐敖的影子。
朱雀街厮杀阵阵,声传数里,城门守军不明就里,但还是谨守军令封闭城门,收起吊桥,城门堪堪合拢,守军们就看到了一幕奇景。
庞大的拳影如万马奔腾,一拳分开存亡路,长街上的军羽林军东倒西歪非死即伤,唐敖趁此良机,倒拖长槊,大步流星朝城外奔去。
程务挺汗流浃背,丘神绩到巴州带着三丈白绫,他去均州押送十坛百花酿,这不是三班朝典的路数吗?
“放箭……”城门郎惶恐失声,仓猝摆手命城门处的军兵开弓放箭,数百军士居高临下射击,箭矢破空声如同鹤唳。
这不由让唐敖非常恋慕心月和多九公,哪怕能作为一个完整的炼气期修炼者也好,也能支撑灵气护罩,又如何会受此皮肉之苦。
唐敖迟愣之际,丘神绩在亲兵的簇拥下来到金光门,看着唐敖对着护城河发楞,大笑道:“唐敖啊唐敖,纵使你有霸王万人敌的本领,本日河边便是你的乌江,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丘神绩领命拜别,武则天看着脸上白垩稠浊着血迹的程务挺,程务挺估计是猜想到了甚么,身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对程务挺的反应,武则天深感对劲。
丘神绩犹记得金殿之上,唐敖如有神助诡异消逝,未曾想本日又在城中现身。
变数乍起,丘程二人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因为这些都在二人应变范围内,但是唐敖现身后表示神勇无双,二人的心忽悠一下又飞了起来。
公然不出武则天所料,在她再次具有了奇异才气不久,羽林将军丘神绩,程务挺进殿请罪,言明在监斩薛家满门的时候,唐敖从天而降劫法场,救走了薛家百余人。
只见一人步若流星赶月,倒持长槊,长槊上抓满了手臂,近百人就这般被提拎着,远了望去,如一只巨型蜈蚣快速爬来。
唐敖堕入窘境险地,前有护城河拦住来路,后有羽林军,城门守军万余人,更别提手中长槊上还带着近百人呢!
破门而出的唐敖,看着水流湍急的护城河,不由得傻了眼,再一次恋慕起心月和多九公,乃至其他筑基期修炼者,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