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承祯打出几道法决落在寒骊珠上,不等寒骊珠发威便被他抛入水中。
司马承祯轻叹一声:“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望燕国公能少造殛毙,只除首恶首恶便可。”
却被伍长痛骂一通,说老胡头不晓得天时。
汉水淹没尉迟昭的营盘后去势不减,汹汹奔腾流向均州。
军帐内,副将的几个亲信低声暗害,如果被人听到绝对会大吃一惊。
看着厮杀的疆场,水面上遍及的尸身,脸上的怜悯之色愈发浓烈。
黑齿常之面色不悲不喜,他一声身经百战,见惯存亡,深谙为将者必须铁石心肠,若心有仁慈又岂能带兵厮杀呢!
于心不忍却不敢违背军令,受命拜别带兵攻打独一散兵游勇把手的均州西门,一起上搏斗的军士百姓不下千人。
心中惊惧略微减轻,语带哭腔道:“唐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全军将士和均州百姓苦也。”
李孝逸没想到黑齿常之在援兵未到时,便调派其子黑齿勋带人在汉水上游筑坝蓄水。
扬州全军被水一淹,数十万雄师能剩下一半,那还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留下的一线朝气呢!
李孝逸心肝儿一颤,暗忖黑齿常之这是要屠城吗?
来者非别,恰是之前拦在五龙祠山下轻纱罩面的筑基期女修。
杜光气力和境地本就差卞素云很多,面对卞素云的术法神通攻杀,能保住小命已经手忙脚乱,哪另有精力禁止武周军的搏斗。
尉迟昭所部全军淹没,程务挺,薛讷所部驻扎的阵势较高,折损军士约莫在一成摆布。
他们竟然想趁尉迟昭不在营盘的机遇,篡夺兵权转而背叛相向投奔武周军。
但尉迟昭脾气大变,不但虐待浅显军士,连他们这些将领也非打即骂,让他们在军士面前颜面无存。
开初还是平潮的河水持续上涨,临到均州城下时,水位已经漫到城墙三分之二高处。
徐敬业命令全州军民退往高处暂避,叮咛扬州军集结严阵以待,因为水攻过后必定要接受武周军的侵袭。
在汉水倾泻残虐的时候,早就筹办好的简易战船便顺水而下,刀剑换成捆绑铁枪矛尖的长杆,等闲便可刺杀落水的扬州军。
唐敖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把符箓,挑出防备符拍在徐敬业等人身上。
并且另有一部分人是唐敖的拥趸,操纵起来非常费事。
毕竟凡人对鬼神的畏敬深深雕刻在骨子里,当杜光大发神威等闲击毁十几条战船的时候,李孝逸惊惧的几乎喊出退兵的言语。
徐敬业自领中军十万人,则完整被汉水困在均州城,被黑齿常之的二十万雄师层层包抄。
临到均州城下时,汉水已然被鲜血感化成血红色。
“此物名为寒骊珠,乃是阴寒珍宝,现在还在水中的人,贫道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因为怕李孝逸看出马脚不了了之,没想到现世报来的如此之快,驻扎均州表里的扬州军反而蒙受水淹。
说话间单手掐诀,十几团灵光鲜现在周身,回旋飞舞连续砸向杜光。
谁能想到武则天能够影响扬州军高低的脾气,不把惑乱之源找到,任何挽救办法皆是拆东墙补西墙罢了。
“大哥,我们临阵背叛,则天天子真能重用我等?不会卸磨杀驴吧?”有人忧心问道。
一样长着一张饼子脸的黑齿勋,看到副将等人大包小裹挂浑身,眼中的鄙夷神采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