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嘴唇,垂下眼睑:“我好累,不想动……归正你也看过了,就让你的眼睛再占一回便宜吧……”
她猛地昂首,泪眼昏黄中,看到路在远站在身边。她的泪水恍惚了他的面庞,她看不清他的神采,只听到他说:“水都凉了,你不怕感冒了?”
她抱着肩,倚墙坐着。路在远紧挨在她的中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有路在远坐在身边,南汐就哭不出来了。
路在远见她脸红了,撇嘴道:“都已经上过床了,又不是没见过,还脸红甚么……哎哟!”
他捂着额头,大喊着:“二度伤害!你这是二度伤害!你这个暴力女人!”
“那你还分歧意仳离?你也看到了,我的费事有多大!阿谁男人今后还会再来的!这件事本来跟你无关,现在扳连你受伤,我也很抱愧。如果我们离了婚,你从这个家里搬出去,今后你不就平静了吗?”南汐一边用碘酒在他的伤处消毒,一边抓紧机会劝说他同意仳离。
她进了卫生间,翻开了热水龙头,站在花洒的上面,让水流浇在她的脸上。在水流的声音保护下,她才敢放开声音哭起来。
没想到一旦哭出来,就一发不成清算。直哭得肝肠寸断,浑身有力,她溜着墙坐下去,捂着脸,将额头抵在膝盖上,狠恶地抽泣。
路在远撇着嘴看南汐藏在被子里的身材,一脸受了委曲的模样。
“疼吗?”她问,声音也和顺了几分。
他摇了点头,轻叹一声,伸手去解她的湿衣服。她像一个布娃娃任他摆布,在他的行动下东倒西歪,他便腾出一只手来扶住她的身材。
他不吃晚餐,她更加没有表情用饭了。
但是路在远说完本身的话,就闭上眼睛持续睡了,底子就没有要理睬她的意义。她见他的确是很困乏,抿了抿嘴唇,也就罢了。
“恩?”路在远含混地应了一声,支开眼皮看她一下,声音粘粘地说道,“又累又困,浑身都疼,爬不起来了,让我先睡一会儿吧。”
路在远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向前迈了一步,贴着她的肩侧,挨着她的坐在了湿凉的瓷砖空中上。
晚餐就序,她摘了围裙,洗了手,回卧房叫路在远用饭。
他话音刚落,就见她慢悠悠地展开眼睛,目光清澈地看着他:“你才像猪!你把我摇来晃去的,我还能睡得着吗?早醒了!”
南汐大受刺激,“呼”地一下子坐了起来:“你的眼睛有题目吧?我如许还叫胖?我这叫浓纤合度好不好?”
想到这些,南汐就忍不住凄伤。
南汐看他这个恶棍模样,就感觉头疼,只想从速给他擦完药,等他好一点儿了,撵他上楼去。
南汐低头一看,被子堆在她的腿上,裹在身上的浴巾也散开了,半个胸脯都露在了内里。她从速抓起被子,将本身包在了被子里,昂首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