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美凤带她去中环买新裙。
饿狼现在谦逊有礼:“彪叔,冒昧扰你一餐饭,不见怪吧。”
明显尝到唇齿间的咸味,他还是不放过她,反而抱得更紧。
美若猎奇:“你当时为何遴选彪叔合作?”
彪叔公然老江湖,功德不做则已,一做到底。
他拍拍她小手,“一会晤到彪叔,记得要有规矩。”
“他当时神采最惊骇。”靳正雷指指肩窝位置,“这一刀不是白捅的。”
靳正雷悔怨的事情未几,几近全与詹家蜜斯詹美如有关。
和兴以往的元老去过新界后便人间蒸发,只剩彪叔一个,再蠢的人也明白此中奇妙。
她抗争不过,手臂软弱地搭在他肩头,喉咙收回嘤嘤的泣音。直到他卤莽的打劫转为和顺的厮磨,美若深透一口气,才哭出声来,“你、凌辱弱……小。”
她的初吻。如果说,前次只是不测,那么这一次,她贵重的初吻,正式宣布离她而去。
“还是去读庇理罗,将来考进港大,在中环写字楼上工,逢人尊称你一声‘詹蜜斯’?”她双唇作抖,随即紧紧抿住。靳正雷靠近那两片引诱,低声道,“阿若,路是人本身拣的。”
他也悔怨,那日她大施美人计,技能虽低劣,令他肚皮快笑破,但是,从小女生庄严考虑,他应当表示得受宠若惊些。
“回家好好想想,明日见到庇理罗的女人们,该如何说话,如何笑,让她们都爱上你。阿妈泼心泼肺的为你,必然要掌控机遇,这几年多交友老友,将寒暄圈扩大开来。”
不能在他面前透露一丝缺点,只要被他窥见机遇,那就一扑而上,将猎物撕咬得血肉恍惚。她一时手贱,救回一头中山狼。美若咬紧下唇,质疑本身要求去庇理罗读书,会不会太性急了些。
她尽力呼吸,对峙说完,“我将来喜好的人不知是谁是甚么模样,但绝对不是你。你是我阿妈的……这实在是……实在是……”
“庇理罗挑门生,不但要肄业业,也要求家世。我托人探听过。彪叔本家是元朗大地主,由他出面,以世侄女的名义向黉舍递交一份申请,应当很快有回应。”他仿佛长辈态度,“放完暑假去新黉舍,阿若,开不高兴?”
美若转头望向阿妈之前目光扫过的位置,一个妙龄少女,身边跟了位白衫黑裤的仆人,正与发卖蜜斯谈笑,遴选新款香水。
“我没有对你好――”
想到靳正雷收到巨额账单时的神采,美若高兴,深想一层,又觉过分无聊无趣。
第二日凌晨,詹美凤一见那部复古的玄色平治房车,以及车旁穿礼服的司机,她情感冲动不已。
从寒微入繁华,一步步辛苦,所幸另有胜利的高兴赔偿。而由青云一头栽落灰尘里,除了难过昔日繁华如梦,也只剩几滴泪了。
他故作沉吟,“是我考虑不周。实在,目光放长远些,你去当真读几年书,何尝不是功德。将来庇理罗出来直接考进港大,我也熟谙一名港大才女。想一想,嗯,很有面子。”
她怕弄花眼妆,死力忍耐,仍有泪忽闪。
靳正雷揽住美若肩头,“说不准我已经不在人间。”
“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