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好动的性子,这几个月卧床不出的日子对她而言的确是酷刑,是以昨儿一朝解禁,当即便迫不及待地往飞龙村来寻阿浓了。
单看这身气质与这张脸,若说她家三姐姐即将为人父,怕是更有人信。
到时孩儿已经出世,他也偶然候与他(她)玩耍了。
楚东篱见此暗道不好,忙沉声安抚道:“你放心,他虽受了伤,但性命无忧……”
他已经掩去青年现在下落不明,存亡未知这一部分,可阿浓一听,却还是神采一下变得刷白,赤色尽失。
这场雨已经下了好多天,飞龙村外又都是蜿蜒山道,如此冒雨赶路,多有不便不说,还很伤害。
秦时确切是出了事。
楚东篱想否定,但对上阿浓那双清凌凌的眸子,便说不出哄人的话了,他游移半晌,点点头,说出了一半的本相:“方才收到的动静,樊林设想毁了联军大半粮草。”
“你这肚子也太大了些,不会是一口气怀了俩吧?”一旁沈鸳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她,看那身材,竟也是有孕在身,且眼瞅着也得有四五个月了。
想到这,正拿着绣架坐在窗前一边做绣活一边赏雨的阿浓端倪微舒,抬手摸了摸本身鼓鼓的腹部。
楚东篱和沈鸳皆是一呆,待反应过来,伉俪俩顿时齐齐蹦了起来,继而错愕大呼道:“来人——!”
为了叫他放心,也为了庇护腹中孩儿,沈鸳服从翠烟的话在府里闭门疗养了整整四个多月,环境才终究稳定下来。
楚东篱早已坐稳楚家家主的位置,部下能人更是很多,这些年来他大多时候都只需坐在幕后发号施令,掌控大局,不必再亲身出马了。若只是平常买卖上的题目,他完整没有需求冒雨归去措置,除非……
“你还总拍……”想到她方才说的话,阿浓嘴角又是一抽,刚要再说甚么,楚东篱俄然一身湿意地从外头快步走了出去。
时候过得缓慢,日升月落,冬去春来,眨眼间,秦时随军北上已经大半年了。这大半年的时候里他只返来过一次——除夕那晚仓促赶回,囫囵地吃了个年夜饭,月朔下午便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