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年怕中秋月怕半,这中秋节一过,这一年就快过完了。当初因为君晟一句话多留了两年的杏花已经十六了,高氏眼红着陈壮生个儿子左一对镯子又一个银锁,过个周岁还捞一大盒银子,就急着给杏花相看人家了。
“是啊,广晟识字,这账册他都看了的,算的没错,你查查银子,对数你给我这按个指模,我就归去了。”吴地主说着,把箱子翻开了,一锭一锭的银元宝摆的整整齐齐的。
“晟娃啊!你们开的啥酒楼啊!咋能赚这么多钱!”陈老太太活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刚才听个数都吓傻了,这银子摆出来,老太太都快吓哭了。
陈老太太哪晓得府城的酒楼是啥样,一听给算了两成红利,照着县城的酒坊一比,一年赚百八十两的,两成也就二三十两银子,固然多了点,老太太念着君晟这孩子一片情意,就收下了,君晟恐怕老太太忏悔,趁着吴地主返来拉玉米面,还把里正叫过来做公证人,拉着老太太就按了指模签书画押了。
把陈老太太丢给吴里正了,君晟脚底抹油跑了,到家把门一关,跟陈喜交代了陈家来人不准开门就归去读书了,怕老太太把钱还给他,过年都没登陈家门,过完年吴地主走了,君晟才带着礼品去拜了年,老太太拿出那箱银子,君晟说谁给你的你还给谁去,不是我给的我不管,陈老太太气的捶了他两把,又把他搂怀里哭了。
热热烈闹的嫁了杏花,没几天就进了腊月,天冷了君晟又开端猫冬,宅在家里连门都不出了,自重新一年夏季用沐浴水冻了滑冰场,陈喜就当定规照办了下来,天一冷就雇人垒土坡,上冻了就有冰,陈田学会滑冰也玩出兴趣了,一夏季如何也能玩个十几次,反倒是君晟怕冷不爱动,叫他十次能出去一次就够给面子了。
铁蛋还小,陈家又没分炊,陈壮占个大哥就背着杏花出门了,等嫁奁都搬上车,迎亲步队就热热烈闹的走了,陈家一屋子来宾也要接待,君晟一看没热烈瞧了,吃了饭就跑了,不跑等一屋子人喝多了,他可受不了,里正现在都不帮他了,说他顿时过年就二十了,喝点酒没啥,君晟不想喝只能跑路。
吴家庄本年每家都种了玉米,跟君晟换了细粮也没舍得都留下吃,大部分都拿去卖了,卖成了银子也没死抠着全存起来,纷繁跟吴地主筹议赎地,吴地主开着酒楼赚了钱,也就不在乎村里那点地了,翻出了家里存的老帐本,这家两亩,那家三亩的,吴地主的地又缩水一小半。君晟感觉三十亩地都买多了,差点没累死陈家男人,此次吴地主来问他,他这个最有钱的反倒一亩都没买。
陈老太太一辈子没闺女,对这个大孙女也是挺心疼的,没像高氏那么重男轻女,办嫁奁的时候给了高氏二两银子,加上郑家给的聘礼,嫁奁正包办的不错,比汪氏出嫁的嫁奁还多。
“你说多少?”陈老太太整小我都颤抖了。
郑家三兄弟是分了家的,老两口跟着小儿子过,郑富的大闺女已经嫁人了,郑元宝上面另有个弟弟叫郑金锭,一家四口有十三亩地一头牛,家里六间大房,不得不说高氏给杏花相中的还是个富户,以是郑元宝来迎亲也是赶着牛车来的。
陈田撇撇嘴,我没摔跟头大哥还是生儿子!实在他就是酸君晟去扶人家了,君晟阿谁软萌控,瞥见小不点就迈不开腿的,孩子在他面前跌倒了,他不扶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