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阿虎叫住了此人,又问:“传闻你们这儿有好吃的夷南小食?”
安遥轻声问道:“你感觉阿谁叫阿景的跑堂可疑?”
那伶人以长翎为羽,鬼面为遮,缓缓跳起了诡异的跳舞。
阿虎道:“好!给我保举一份地火烹制的美食。”
小厮笑嘻嘻地先容道:“那是地火,就是地底下钻出来的火苗,号称千年不熄,以是这地火烹出的美食啊,公子吃完会万事红火,平步青云!女人吃完会晤色红润,更赛仙子!”
这时,那伶人俄然迈步向着石壁外舞去……
“哦,他叫阿景。”
老船夫大笑一声,道:“万事皆有定命,如果遗憾可解,又怎会珍惜面前之物呢?”
转头再看,阿剪竟然从空中直直坠了下来!
上面仿佛有他的戏迷,那伶人尚未开腔,坐在前头的观众就大喊“阿剪”的名字。
两邦交兵,很多夷南人都被当作密谍,抓入了刑狱司中鞠问。
昂首望去,彩纱帘幕正缓缓拉开。
阿虎见势拦下另一名小厮,指着刚才那人,轻道:“我方才健忘说加辣了,费事帮手提示一下那位小哥,对了,他叫甚么来着?”
那小厮摇了点头,“仿佛不会吧,我们都是跑堂的。”
“我与美食团交集未几,没有太多印象了……”阿虎垂眸尽力回想着,忽道:“对了,我记起来了!有个跟在公孙延身后的小厮,仿佛跟方才此人差未几高,那人送膳时,我曾见他手背上有个梅花形的印记!”
“为何?”
安遥这才发明,石壁上竟凿出了一个天然舞台,已有伶人在其间演出了起来。
几个乐工围坐四周,中间是个穿着独特的伶人。
等了好一会儿,送石锅鱼的小厮没来,暖阁中反而响起了婉转动听的吹打声。
“好嘞,二位是外埠来的吧?不如尝尝我们的‘地火石锅鱼’,里头用料实足,荤素皆有,不如先吃着,想加甚么再叫我便是。”
登陆的工夫,围在神泉居隔壁的那群人已不见了踪迹,不知是否已见到了神通泛博的海娘娘……
“他就是阿剪?”
阿虎也正死死盯着台上之人,锋利的眼神仿佛想洞穿鬼面。
安遐想了想,长睫忽闪,“戴了手套也无妨,等阿景来送膳时,我们试他一试!”
靠近岩壁的位置,有个不法则的石口,正向外喷冒着火苗,上头还架了个石灶。
这个唤作阿剪的伶人,已在红绸上稳稳舞出了三尺远,莫非他要到中心圆盘上开腔不成?
“春茴饼不是你们的招牌小食吗,不保举保举?”
“想不到您竟是个通透之人,难怪近水楼台却不寻月。”
恍神间,安遥已随阿虎进了神泉居,随即就丰年青小厮笑容相迎:“二位来泡汤泉还是点膳……”
没等两人细问,那小厮急道:“老板娘叫我了……”说完撒腿就跑开了。
上面的观众都沸腾了,眼神紧随阿剪而动。
暖阁中桌椅未几,已坐得七七八八了,两人只能在靠边的位置坐下。
抬头一看,八根台柱顶上对挂着宽绸,正中心是个红绸牵引的八彩圆盘。
那人眼底有奇特的情感一闪而过,随即笑着应下,向帘后走去。
一向走到神泉居前,安遥还在想着撑竿人的那番话。
“你们这儿有夷南人吗?”
本来这些小厮都戴动手套呢。
“夷南人?我们这儿虽有夷南小食,但以夏周人居多……”
“没……没有!客长莫怪,我只是见二位生得都雅,以是多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