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晖脸上已有不悦，老夫人却开了口：“素的好呀，端来。”
老夫人固然说吃点平淡的豆腐青菜就行，可谁敢真的把这玩意儿往老夫人饭桌上端？
善玉这才对一向盯着门外的慕汲桑道：“慕大厨，光驾上菜吧！”
“小哥，叨教马员外去哪儿了？我找他有急事！”
“哎呀，老夫人整日吃不下东西，这可如何得了？就是没病的也消受不起呀！”
食盘内放着一大一小两个炖盅，他先揭开了大盅，顿时香味扑鼻。
过了会儿，催菜的婆子没返来，上官烨却风尘仆仆地出去了，身上穿戴官服，嘴里喊着“祖母”。
上官烨赶紧上前，等候地问：“慕大厨，炊事做好了？”
“可不是嘛，这日头都快晒到屁股了，二哥请来的厨子在府中歇息了一夜，可别是睡过甚了呀！”说到这儿，灵襄忍不住掩面轻笑起来。
萧水吟当即上前痛斥：“主子的事，也是你们能说道的？我看是太闲了！本身跟大管事领罚去！”
那人只道了“不在”二字，便将门“啪”地关上了。
应门的是一张熟谙的面孔。
“请来的厨子们，这两日变着花腔地做，但是……”善玉没有说下去，但猜也能猜到，定是都吐掉了。
一旁的婆子怯怯回道：“是……是老夫人说闻不惯，让我们摆远些……”
上官云晖又柔声问老夫人：“母亲，这些菜肴都没有合您口味的吗？”
豆腐青菜谁不会做，用得着四周去请良庖吗？因此大师都是以宝贵食材吊味，素菜反而成了可有可无的配料。
善玉眼神微变，咬了咬牙，咳嗽提示道：“中间不是另有盅小的吗？”
安遥喜道：“马员外，您可算返来了，我想向您借个东西！”
马士田领着安遥径直走进了马厩，说是马厩，倒更像是豪华的半露天马舍。
上官云晖朝服都没换就赶来了，却赶上了这对多嘴的婆子，神采阴沉到了顶点。
慕汲桑长长叹了口气，上官烨则呆呆望着老夫人，神情颓废。
上官烨眼中划过一丝惊奇之色，“啊？他们还没上过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