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不查牙牌、只收茶钱就成了大师心照不宣的默契。
这间配房非常小巧,只要一桌一塌,但却有一整面观景木窗。
安遥学着男宾的模样点了些卤牛肉,还点了侍女保举的白玉果酒,又给她打发了点银子,让旁人别来打搅。
从这儿刚好能瞥见酒楼的入口,也能瞥见烟花巷的行道。
安遥心头俄然闪过一个动机,莫非……是楚贵妃出事了?
“哎呀,我的祖奶奶,你可小点声!我也不信呀,可谁管我们信不信呐,嘘嘘嘘……我可不想连人带摊被抓进大牢去。”
楼外楼的楼体构造非常奇妙,环抱戏台,是赏识戏台上演出的绝佳视角。
摆布探看,见四周有几个卖杂货的小摊,便缓缓走近此中一个摊子。
但毕竟是烟花之地,出入此地的客人,多数不肯让人晓得实在身份,便会塞些茶钱以代牙牌。
彩衣飘飘的女子在裙楼间轻巧穿行,不时收回银铃般的笑声,氛围中仿佛满盈着纸醉金迷的镇痛剂,让人不知身处何方。
这赏银来得轻巧,侍女高欢畅兴地领了,很快就送齐了酒菜。
靠近了些,就见府门上贴着夺目标黄纸封条,顿时一惊!
河中有一烟花岛,传闻能随水涨而高,水落而低,是大水都淹没不了的福地。
本来,这里就是京都十二酒楼中,位列第二品的“楼外楼”。
“公子是第一次上岛吧?这处所不到半夜哪有温馨的处所,嘻嘻……”
此时,一身儒雅男衫的安遥正站在楼外楼前,打量着檐下吊挂的黄色花灯。
吴恙的手札里提到过,蓝羽禁卫附属内宫统领,虽不知产生了甚么,但能让蓝羽禁卫出动的必然不是小事。
宵禁期近,对岸是回不去了,干脆就在这里过上一夜吧。
羊绒地毯铺满了前厅的每个角落,踩上去柔嫩非常。
一旁冷静遴选香囊的大婶忽昂首辩驳:“我可不信,吴家长幼都折在疆场上了,还能如何谋逆?这不就是卸磨杀驴吗?”
若不是这小贩提示,安遥还真没重视到,侯府门前那群侍卫的帽顶上竟插着蓝色羽毛,与先前在公主府见过的侍卫是不一样的。
此时,戏台上有一素衣男人正在弹奏古琴,文雅的琴姿下,流泻出婉转醉人的音弦。
这侍女倏得掩面含笑,嬉笑着领她去了二层最角落的配房。
望了好一会儿,忽见一个类似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