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衫男人将银元宝放在桌上,“掌柜的,给我们来几壶最好的茶,上些糕点,再喂喂马。”
安遥内心一阵发慌,刚想下车,就见那两个鬼祟跟踪之人也朝这边走了过来,莫非是来牵马的?
“你们看!有人落水了!”
可下一秒,安遥就笑不出来了。
安遥俄然“哎呦”一声,抱着肚子去问掌柜茅房在哪。
几匹乌黑的瘦马正伏头在吃石槽里的东西,一个饲马小哥正在往槽里添水。
不过腿上的胀痛很快就将这丝光荣冲淡了,她对此处的路也不熟,待会儿还不知要走多久,早知就该雇辆马车。
莫非他们一向在尾随本身?
如此看来,方才这班人便是畅音班的伶人们了。
几个都雅热烈的聚在河边群情纷繁,可惜不已。
这双乌黑的眸子略带惊骇,随即又静了下来,直直望着安遥。
安遥细心察看了一下,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身姿矗立,面庞不凡,连男人的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几分文雅。
坐在安遥身后那两个鬼祟男人有些坐不住了,便派了一人去看。
这一刹时,安遥也认出了她。
安遥考虑半晌,向着马厩那边走去。
余光一瞥,刚才那两个鬼祟之人竟绕着四方桌换了个方向,刚好面对马厩而坐,手上端着茶杯,眼睛却紧紧盯着这边的动静。
没有雅间帘布的讳饰,喝茶之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茶舍上头挂了块高雅的木匾,上书“水祥流”。
“嘘……”安遥当即做嘘声的行动,诚心求道:“我不是好人,千万别出声!”
马厩紧紧挨着茶舍,中间有间粗陋的茅房,背面就是湍急的河道。
“快去救人呐!”
可一向待在此处也不是悠长之计,那两人带了长剑,这掌柜看上去又上了年纪,如何护得了本身?
莫非是比来产生的事情太多,本身开端变得疑神疑鬼了?
这三字非常应景,一旁就是静河,虽以“静”为名,河水却哗哗而过,反而成了饮茶用餐的天然伴音。
可四下无遮,客人又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本身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先坐回茶桌前面,当作无事产生。
这里的茶舍没有城里头讲究,别说配房了,连个帘子都没有,但幸亏邻着官道,又供应免费的喂马办事,便也聚了很多行路歇脚之人。
“小哥,叨教这边有车马可租吗?”
半盏茶后,却没见人出来。
就在这时,马蹄声响,七八辆马车拐了过来。
想到这里,嘴角不自发地上扬,举杯将茶一饮而尽。
这两人竟在马车外聊了起来,另一人笑道:“就是,本日这活接得轻松,都不消我们本身脱手,她就掉进河里了。”
此时,车帘微动,有人上来了。
马车高低来了一群人。
穿戴结束,马车外那两个鬼祟之人还在。
她方才见茶舍边上有饲马之人,刚想起家去问问有无马车,俄然发觉到一丝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