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到了月幽台,此处是一块开阔的平台,可上头立满了奇石,再加上遮天蔽日的迷雾,让人头晕目炫,稍往里走,就会丢失方向。

“此言差矣,莫非因为怕死,就不去了吗?”

副将递过信纸,吴恙展开看了眼,冷哼了一声,“一千五百两,他们还真敢要。找人去梨园四周访问,问问有没有人瞥见是谁送的信。”

“刚收到不久,由飞刀插在他们梨园的大门上。”

吴恙当即拱手作揖,“是!孙儿谨遵训戒!”

吴恙又道:“明知是死路,为何还要往里进?”

那副将指着阵势图上的红圈道:“我们现在在半月坡底下,再往上是月幽台,那边一年四时都满盈着大雾,内里用巨石摆下了迷阵,出来了就出不来!”

说话的是一个年纪稍长的武官,他留着络腮胡子,背手进屋,吴恙当即起家拱手:“房大人,长辈不是这个意义。”

他一说完,吴夫人喜溢眉梢,冯双儿和萧浅云俱舒了口气。

那副将持续先容:“这里就是七绝石阵了,我们试过各种体例,可一旦出来,就像石投深潭,再无反响。”

“将军莫非已经发明蛛丝马迹了吗?”

副将展开舆图,“我们也曾尝试去前面寻过,可那边的雾气更浓,虽没有怪石,但植被生得密实,三步以外就甚么都看不见了,绕着绕着,便会回到原地。”

“那车辙呢?石阵四周可有车辙?”

“恰是,被绑之人是畅音班的台柱鹤贞女人,他们今晨从上面的官门路过,不谨慎撞了辆牛车,等争论完补偿金额,才发明最背面的马车竟全部不见了!马夫的尸身也被扔在了路边。”

吴恙恭敬回道:“祖母,我另有皇命在身,还是先让仆人去寻吧。”

这段光阴,小庙被府衙征用,成了攻寨剿匪的临时批示点。

“鬼?”吴恙轻笑一声,“管他是人是鬼,总有暴露马脚和鬼影的一天。”

龙牙寨下,半月坡底,有一小庙。

“开初,只是拦路求点小财,可频频到手后,胃口越来越大!恰好这上面就是官道,上头又有大雾粉饰,劫起人来的确是天时天时人和……”

“房大人言之有理,长辈的意义是,如果敌我两边伤亡比太高,何不临时停下来,寻一寻战术上的冲破,也免得兵士们白白捐躯。”

“讹诈信呢,甚么时候收到的?”

他柔声道:“这婚约本就不是我二人本意,如果她执意要走,也该尊敬她的志愿,还这女人自在,以免迟误了她。”

“即便是半路弃车而行,那马也毫不会平空消逝。”

“我差点忘了,说到伤亡比,的确没有人比吴小将军更有发言权了。”

吴恙微微点头,“很有能够,你让人持续在四周搜刮马车和马匹,但如果我们的猜想建立,这里很能够就不是真正的入口。”

吴恙回府前就听姐姐说了这桩婚事,正有些犯难,现在一听对方跑了,不但不恼,反而松了口气。

“将军是思疑他们连人带车掳进了龙牙寨中?”副将一脸当真地望过来,等他持续往下说。

“这龙牙寨本来是个靠巫术餬口的小寨,可自重新一代寨主接任今后,就做起了谋财害命的买卖。”

吴恙神采迷惑,“本日失落的马和马车可有寻到?”

老太君急道:“胡说!这孩子仁慈体贴,毫不会不辞而别!恙儿,你亲身去寻!”

“房大人说得对,那是长辈平生的痛……可正因如此,长辈才不肯看到更多人再赴前车之鉴,请大人给我两日时候,寻觅其他攻寨之法,在此期间暂缓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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