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
“凌大人。”傅清臣减轻了语气,凌疏桐微微错愕,久在宦海,天然晓得轻重,莫不说本身位列三公,文臣之首,就算在慧王一派中也远比戋戋一个内卫司镇抚卫资格更老,权势更重,傅清臣胆敢语含责备,这内里的味道就有些分歧平常。
凌孤眠起家正要说话,凌疏桐伸手拦住凌孤眠,转头看着凌孤眠,神采尚还平静,眉宇带笑,只是眼中却已没了一丝笑意,抬高声音对凌孤眠说道:“孤眠,你叫依依去找定天王救为父,要快!”
太傅凌疏桐又去了一次慧王府,这一次比平常几次更甚,竟然连王府大门都没叫他出来,在门口便被人挡了归去。太傅苦衷重重的回到府上,一进门,府上有客,来的是内卫司当值镇抚卫傅清臣,慧王亲信。凌疏桐看到正堂里的傅清臣,微微有些惊诧,凌孤眠正陪着傅清臣说话,论官职,镇抚卫不过官居五品,但他是内卫司的人,执掌朝臣羁系生杀大权,并且还是慧王的亲信,以是纵是旁的一品大臣见了也要谨慎服侍,不敢过分傲然,俗话说不看佛面看僧面就是这个事理。
“没有,王爷只叫下官请大人走一趟内卫司,旁的没有说。”
“内卫司?”凌依依一怔,内卫司不是慧王的衙门么,为甚么要如此发兵动众的带父亲去内卫司,莫非说……“出了甚么事?”凌依依焦心的看着凌孤眠,凌孤眠却视而不见,只是神采难测的看着太傅府的大门,不晓得在想甚么。
“一杯茶的工夫,担搁不了……”
“下官不知。”
“大人,不必了,只是去内卫司,不走远路,用不着换衣服。”
“内卫司。”
卷宗送去了内卫司,人证也关在内卫司缧绁当中,慧王略略看了几眼就丢在一旁,不过是贪墨罢了,满朝重臣,除了宗伯杨万里那样的,有几个两袖清风不沾阳春水的?这些事传出去不好听,但最多不过就是不好听罢了,内卫司盖棺定论,有的是体例倒置吵嘴,就算英王想借机肇事,只要宫里稍作办理,量他们也掀不起甚么风波来。但,让慧王心中发寒的是内卫司查到的别的两个卷宗,出处何来,慧王不知,内卫司的部属也不知,只是查着查着就查出来了,但是这类事如许莫名其妙的查出来,总会让民气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