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断念抱拳一礼,收起绣春刀,飘然拜别。
“这可不好说,你们要藏起来比在卓城找一只耗子还难。”朱家啧啧说道。
屋子里除了朱家坐着的这张椅子再没有别的东西,地上点着两支蜡烛,烛火很暗,只能照亮三尺远近,暗处显得更加的暗了,仿佛在密室角落里藏着甚么难以设想的妖妖怪怪。
关七侯默不作声,桑南色仿佛成心偶然的偏帮七大寇,大庭广众之下,这两人一定会替本身脱手。
说话间,倪绝俄然仓促走了过来,俯在朱家耳边说了一句甚么。
关七侯惊奇的看着朱家,疑声问道:“老友,你是气胡涂了还是用心说反话?”
“卓城是关阁老和朱堂主的地盘,想找我还不是易如反掌。”
“商正衙门的银子七大寇分文未取,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水落石出之前我们兄弟七人会留在卓城,还请诸位稍安勿躁,不要听信别人之言,平白中了骗局。”
关七侯没有多问,问了朱家也必然不会说,只当作信了朱家的话,安慰了几句。
到时就不但单是卓城的武林,大甘的武林同道也要对蛇堂和和蔼会嗤之以鼻,帮中妙手恐怕也会离心,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代替蛇堂和和蔼会的江湖职位。
如许一来担的风险大了些,就算朱家和关七侯想合力留下谷断念,更或者当场杀了他。
谷断念只当没有闻声,朗声说道:“少则旬日,多则半月,此事必见分晓,到时候七大寇会给卓城武林同道一个交代,但请诸位同道莫要甘心为朝廷虎伥。”
“关阁老,我们聚在一起,只因为有人说是七大寇偷了商正衙门的银子,如果不是他们偷的,那我们岂不是被人操纵了。
群豪交头接耳,桑南色言之有理,多少也有些动心了。
朱家亦是狡计多端之辈,心念一转,现在再战,理字上已经站不住脚了,再打下去只能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声,得不偿失。
朱家冷冷一笑道:“谷大侠刀法好,辩才更好,给蛇堂扣上这么重的罪名,蛇堂也担待不起。”
朱家阴冷残暴的盯着谷断念背心,凶芒闪现,有说不尽道不完的怨毒戏谑。
群豪散尽,蛇堂密室。
“嗯,七大寇有勇有谋,假以光阴必然不是池中之物,特别是这个谷断念更了不得,再过几年,只怕我在他的绣春刀下也走不了几招。”
关七侯走到朱家身边,叹了一口气道:“朱兄,这个跟头栽的不小。”
“哦,甚么曲解?”
“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