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令参政知事本来不是甚么要职,怎奈李落持中书令,名为参政知事,实则行羁系之权,便是凌疏桐,见到李落,也是恭恭敬敬,不敢有半点怠慢,如此一来,反让李落不甚安闲,只是皇命难违,唯有作罢。
李落有念于此,荐与凌疏桐,各州府郡以州中在册百姓为基,从官府盐场领得足额之份。
不知为何,李落却未曾究查,只是放了这些人出来便即了事,倒是吓得很多暗中做了手脚的人提心吊胆了好些日子,深恐李落清查之下,丢了乌纱事小,掉了脑袋事大。
李落黯然神伤,天子罹难,倒是有人排挤异己的良机,官府腐朽不堪,绝非是一日之寒。
牧天狼诸将在弃名楼中住了下来,云无雁几将原意不便打搅,自去军府驿站暂住,李落不允,在府中留了下来,房舍尚多,不见熙攘,倒还感觉冷僻了些。
李落虽贵为大甘皇子,官居辅国大将军,定天侯,但参与政事尚属初次。
这些日子李落各处驰驱,难有得闲,章泽柳几人寻了好几次,尽被李落直言推让。
弃名楼中,一十一人,同座一堂,无高无下,无轻无重,溯雪本是不欲与世人同席,怎奈牧天狼诸将连声安慰,最后被秋吉一把拉着坐下,杯来盏去,便是李落,也喝了一两杯水酒,数年交战,少有这般舒畅。
倘若未曾卖出,便留作下年之用,账目来往皆由朝中各司核审。
这些人中虽有少量理该是罪有应得,不过量与万隆帝遇刺无干,余下世人尽是受了无妄之灾,屈打成招,胡涂当中便成了替罪羊。
经后数日,李落,云无雁和迟立几人忙于军中诸事,赋税账册俱要与冢宰库府及太府司查对。
倒是章泽柳提及当年月船花魁柔月,现在已离了月下春江,居住大甘西城,开了一家茶馆,传闻买卖好的出奇,慕名而来之人络绎不断,非论大族公子,还是异域豪侠,入得卓城,多是会去这茶馆走上一遭,一睹柔月的绝世面貌。(未完待续。)
凌疏桐每逢入朝议事之前,都和李落参议一二,李落也未曾推让,皆都诚恳相待,寥寥几处发起,俱都恰到妙处。
冷冰哼了一声,清冷说道:“大将军放心,若我不能胜你,我自不会去找他。”
凌疏桐听罢,悄悄吃了一惊,本来与李落商讨,不过是以示恭敬,实也是做于万隆帝和李承烨看罢了,难料李落确有实才。
“冷公子,我与他艺出一脉。”李落展颜说道。
李落入中书令,并未过量参与政事,连日来俱是多看少说,和李落昔日行事之风大不不异。
牧天狼几将皆都谨慎的看着脚下,深恐踩到花草,如果踩到,还不知是甚么奇珍之物了。
税款朝廷收缴七分,余下三分划归各府官衙,留作平常用度。
所书几议,俱是不凡,朝中政事,也很有见地,初始之时的不觉得然早已烟消云散,论起治国参政,恐怕不弱于朝中诸臣,皇子当中,更是难有人能及。
便是如此,也是忙了数日不足,待到诸事措置妥当,世人怠倦不堪,竟也不比一战费的心力小些。
这中书令执掌天子之令,参议大政,综观政务,实为百官之长,权益极大,太傅凌疏桐为中书令令监,当年的太师于乘云亦是中书令令监,便是淳亲王李承烨,也未曾入过中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