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甚么？哈哈，我晓得了，你必然是怕棠儿长大了，接了大哥的位子，你一向在觊觎剑盟盟主的位子对不对？”
李落没有回声，运指如飞，连点了姬芷露身前数处穴道，黑气分散的慢了些，但还是没法禁止毒性窜入心肺当中。
季砚林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挡在大夫人身前，沉声说道：“大夫人，请三思。”
“左浩棠的确为我所杀，如果剑盟中有任何一人想要替他报仇，可来牧天狼军中找我。姬女人与我有拯救之恩，我许你们一个公允机遇，任君一战，如果能杀了我，天然就能为他报仇。另有，剑盟地牢中关押的人该放的放，不该放的送去官府，私设监狱按大甘律历是极刑，你们敢确信地牢中就没有无辜蒙冤之人么？”
李落扫了季砚林一眼，缓缓说道：“好生安葬她。”
李落心沉似水，淬心销魂草的毒李落起码有三四种体例能够解，但这个毒有一个狠辣之处，便是毒发的时候极快，快到根本来不及解毒，中毒者就会命丧鬼域。李落实在想不到姬芷露身上如何会有这类天下奇毒，并且恰好明天会带在身上。
大夫人也被李落话中的杀意所摄，赤色尽失，怔怔的看着左浩棠的墓碑，俄然似抽暇了满身力量般摇摇欲坠。
“嗯。”公孙小娘幽幽一叹，没有多说甚么。
从姬芷露中毒到李落脱手封穴，前后只要几息风景，但淬心销魂草的毒气已经闪现在姬芷露的额头。
“王爷。”公孙小娘低低唤了一声。
李落一怔，没有转头，只是有些歉疚的说道：“对不起啊。”
季砚林一口气憋在胸口，几乎吐血，怒道：“大嫂，这些年砚林自认在剑盟恪失职守，少有私心，浩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如果他能代替盟主之位，我绝无二话，大哥的在天之灵看着，我季砚林这些年可有负大哥的信赖么？”
细姨山是个很美的山，有山有水，本日以后还会再多一个山中的精灵。数百年后，或许那片林子还会在吧，必定会在的，林子如果不在了，谁来保护阿谁痴痴的人呢。
李落茫然的看着一刻前还好端端的姬芷露，现在竟成了一具温热还没有散尽的尸身，很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说的好，你如果还想着你大哥，就和我一起杀了他，为你大哥独一的儿子报仇。”大夫人大声喊道。
“我……”季砚林只晓得李落杀不得，也不该杀，但是如何劝下入了魔的大夫人却一点眉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