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清闲子还好,只是点头笑了笑。围观诸人却一脸惊奇,就连李落也皱了皱眉头,这个三生道人有些太托大了。群豪只晓得三生狂傲,没曾想竟然狂到这般境地。最后一战三生任凭清闲子属意比斗的体例,言下之意就是不管清闲子用甚么体例来定这一场的胜负,三生都有取胜,起码也是平局的掌控,值此一处,天下间不会有第二小我了。
见李落望向本身,言心和颜一笑,微微点了点头,柔声说道:“我没有赛过王爷的掌控,言心并无贰言。”
李落洒然一笑,扬手一挥,这朵清闲子和三生口中的问道花突然破裂,渐渐消逝在长明宫前的夜色当中,没有留下一丝陈迹。可惜的感喟声随之响了起来,在场诸人大多都想再多看一眼这朵向来没有见过的奇花。
三生看了清闲子一眼,面露讽刺,仿佛对清闲子在乎这些浮名有讽刺之意。
清闲子神采不改,晃了晃脑袋,大笑道:“这最后一场,三生道友可有甚么指教?”
清闲子神游物外,不晓得在想甚么,好半天都是这幅神游太虚的模样,在场世人不由自主的猜想起来。这最后一战事关严峻,清闲子只许胜不准败,就算平局也是天宗输了。而论道之前的赌注更是大得惊人,三生有言这是道家两宗最后一次斗法,如果地人宗输了,便要弃庙门名号,弃世宗门下,反之亦然。清闲子固然没有明言承诺,但也没有辩驳,在场群雄看来这就算是应了。以清闲子的江湖名誉和江湖职位,在天下群雄面前还做不出这等出尔反尔之事。
长明宫前很温馨,世人都在回味李落和言心一战,竟然另有人盘膝坐倒在地上,调息悟道起来。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老道岂有开打趣的事理。”清闲子摆了摆手,朗声笑道。
心机各别的目光跟从着李落退归去的身影,这一战以后,看来对这位大甘定天王又要重新评断了。
不知何故,三生的心莫名其妙的疼了一疼,不由自主的瞻仰夜空,如果地府之下的先师有灵,不晓得会生出如何的动机来,穷其平生试图将道家重归为一,最后竟然是用如许的编制定胜负胜负。场中世民气中五味杂陈,这最后一战不管是否出色,但绝对足以名扬天下。
言心秀眉一扬,唇边挂着一丝暖和的含笑,悄悄摇了点头道:“王爷的表情犹胜畴前,何来取巧一说。”
长明宫前静的落针可闻,天下群雄,连同大甘的天子皇子在内,尽都呆呆的看着这个一脸严厉的道家天宗宗主。不说旁人,就连天宗门下也都一脸惶恐的看着自家老祖,觉得这是一句打趣,不过看着清闲子端庄笃定的神情,这绝对不像是一句打趣。
李落淡淡一笑,道家天宗出世求道的心机和地人宗出世求道之心与李落本性相差甚远,不过眼下并非是追根究底的时候。言心还好,如何说也算道家一支,李落站在这里本来就有些不伦不类,现在更不肯盖过道家两宗的风头,以平局而论正合李落情意,只是不晓得言心心中有甚么筹算。
为今之计,对于道家天宗而言,唯有此战得胜才有一线但愿。不过三生既然有胆量投下如许的赌注,天然就有对赌的信心和资格,清闲子若想取胜只怕不轻易。
“没有,随便。”三生冷冷说道。
“有了。”清闲子断喝一声,击掌沉声说道,“三生道友,你我就以爻象之术定胜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