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驷阙没有回声，神采奇特。
地之极北，有外族。
接道：“僵尸……也算吧，不管是真是假。”
很久以后，壤驷阙稍稍动了一下身子，昂首看了李落一眼，李落脸上显眼的掌印犹在，只是李落似未所觉，一双眼睛冷酷的谛视着一处木墙，未曾有半点松弛。
“不晓得。”壤驷阙顿了顿，仿佛感觉明天说的不晓得有些多了，略微有些难为情，考虑半晌，接道，“我没有见过游魂异鬼，只是听族中长辈提及。我晓得林子里有这些村庄，但不晓得这些村庄是甚么人建的，甚么时候建的，就像我一样不晓得这里为甚么会在六月的时候飘雪，并且积雪长年不化；又为甚么你和我走了同一条路，我乱了神智，但你却安然无恙。刚才闯进这座村庄，我也不晓得到底是对还是错，迷雾雪原九死平生，留在内里九死，这剩下的平生或许会在这里。”
“你说的游魂异鬼和这片雪原有甚么干系？”
壤驷阙赞成的看了李落一眼，这个草海大敌思路的确灵敏。
火光暗淡，板屋中满盈着思疑、震惊、不解、忧愁各种思路，夜更深了，氛围也更加寒了。
屋中一阵沉默，李落暗自思考，如果说壤驷阙花这么大的工夫，费了这么多的事，大张旗鼓的编造一个故事，只是为了恐吓李落，壤驷阙决计不会这么无聊，也不会有如此的闲情高雅。如果说这个传说是真的，的确过分不成思议，李落一时半刻另有些难以信赖。
壤驷阙张了张口，却还是一语不发。
只是，屋外无声，却有一种古怪的错觉，就仿佛屋外的黑暗里埋没着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这独一一座亮着灯火的破败小屋，除了窥视，另有窃保私语。
李落没有躲闪，仿佛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壤驷阙还待挣扎，只是李落开口说出的话却让壤驷阙如坠冰窖，全部身子僵在了李落怀中，连转头的力量都没有了。
“我但愿是假的，但我的确不晓得。”
这一下惊得壤驷阙花容失容，只觉得李落人性大发，要做出甚么神鬼难容的恶事，羞恼间扬手便是一巴掌，悄悄脆脆的扇在了李落脸上。
“介乎存亡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