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成心机。”雷无桀望着远处那座通天阁,喃喃道,“这雪月城果然没有令我绝望。你说唐师兄是百里城主的弟子,莫不是他就登上了那十六层?你感觉我能登上几层?”
“客长请看。”小二指着远处的一座高高阁楼,道,“可瞥见了那座登天阁?”
“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难。如果有一张名刺,那么直接走出来就是了。如果没有,那就得上登天阁,登天阁十六层,传闻如果你能登到第十六层,那么你就能见到那位名冠天下的雪月城主百里东君了。”小二笑了笑,“两位如果要登阁,不如来一壶小店特酿的‘风花雪月’,壮一壮胆?”
“风花雪月?这酒名字成心机。我不好这口,但我这位朋友风骚非常,给他来一壶。”雷无桀指了指坐在那边闭目养神的萧瑟。
“枪仙司空长风。”萧瑟淡淡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雷无桀“啧”了一声:“瞎扯甚么,都打过十五层了,如何能被一枪打下来呢?”
萧瑟伸手,感受着劈面吹来的阵阵东风,喃喃吟道:“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
两小我拿着一张与天书没甚么辨别的舆图,兜兜转转了又是三个月,转到萧瑟终究热得受不了,都脱了狐裘换了一身青衫。可比他们更愁闷的想必是唐莲了,唐莲回到雪月城已经有一个月了,但问遍同门,却都说没有如许两小我来过,内心担忧路上是不是出不测了,但又问刚从外回城的弟子,都说比来江湖上风平浪静,没传闻那里有一袭红衣的雷门弟子被杀,想了好久猜大抵两小我少年心性,没准儿去哪儿玩了。
“我又不瞎,天然看到了。”雷无桀不解。
“枪仙就算了,想不想见见剑仙。等着,我带你去见些新奇的。”雷无桀笑着站起了身,喝了一大碗酒,说道,“这酒太柔了,不如萧老板你家的老槽烧。”
“好嘞。”小二也不管雷无桀话语里的调侃,仓猝回身去拿酒了。
“走错了?”雷无桀愣了一下。
“这位客长倒是对雪月城非常体味?不是第一次来?”小二来了兴趣,接话道,“但我从小在这下关城内长大,那登上第十层的人但是屈指可数,至于这登上第十六层的,也见过一个,但那次却没见到百里东君大人。”
“我们想,莫不是这雪月城没招了。成果就在那老乞丐儿喝完这一壶的时候,那登天阁顶终究站着了一小我。拿着一杆乌金色的长枪,穿戴一身黑袍,那一刻,满城的风仿佛都停了,都围着那阁顶转悠。我想:那才是真正神仙似的人物,这老乞丐儿算甚么。”
“不过,那以后就没再见过那三城主喽,别说十六层,连十三层都没人登上过了。”小二有些欣然。
萧瑟冷冷地哼了一声。
萧瑟愣了愣:“你有钱吗?”
那小二仿佛看出了雷无桀的迷惑,也已司空见惯,笑着说:“客长是不是心中在想,雪月城为何是这番浅显气象,莫不是走错了处所?”
雷无桀拍了拍萧瑟肩膀:“这都到雪月城了?你还怕我认账?小二你持续说。”
小二卖了个关子,没有持续往下说。
“走,去闯那登天阁!”雷无桀笑着往前跨了一步。
小二脸上挂不住了,只感觉这个冷冰冰的客人远没有面前这个红衣客长敬爱,悻悻地说:“这客长说得倒没错,的确是给一枪打下来了。不过那老乞丐儿倒是很欢畅,十六层摔下来也没摔死,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拿着棍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