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萧崇也发觉到了场中氛围的窜改。
十六名雪月城弟子同时扬剑,他们每两人对剑而立。剑起剑落,身形若穿蝶飞花,法度轻巧若绝世舞者,进退回旋之间,短促缓慢的舞动中,剑身上闪着流星般的光芒,响起隆隆鼓声……
雷无桀则怒喝一声,一身红衣变成了碎片,飘落在了地上。
一曲已尽,却还差了点甚么!
兰月侯眉头微微皱起,望向齐天尘:“斩衰?”
十六名雪月城弟子收了剑,司空千落收了枪,单身站在大鼓之上,四名乐女都停了下来。天女蕊站在楼阁当中,早已经冲动地满身颤抖。
他们同时渐渐地唱道。
全场沉寂,萧瑟叹了口气。
萧瑟纵身一跃,从楼阁之上向令媛台跃去。
为首的萧瑟将手中的酒壶举起,身后之人同时高呼,声音中满含悲怆。十六人连同雷无桀、叶若依都拔出了腰间长剑,司空千落右手一挥,长枪也已高高举起。
台上有一一人之高之红色大鼓,司空千落一跃站在大鼓之上,长枪舞动,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着那大鼓!
兰月侯沉声道:“剑舞。”
“蒿里谁家地,剥削灵魂无贤愚,鬼伯一何相催促,性命不得少踟躇。”
“这是甚么?”董太师感受本身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他已经好久没有这般浑身热血上涌的感受了。
萧羽嘲笑了一下,萧崇身子微微一晃,玄同立即紧紧地扶住了他。
令媛台外,早就埋伏着很多白王府的亲兵,只要玄同收回讯号,不管内里坐着的是谁,他们都会毫不踌躇地闯出去。
萧崇听到了那清脆的拔剑声,点头道:“朝中百官,天启世家全在此地,他不敢乱来的。”
萧崇点头:“再等等。”
“薤上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大师兄。安眠吧。”萧瑟擦掉了泪水,轻声道。
那边挂着的不是一幅山川美画,也不是甚么华丽雕筑。
还差了点甚么?
他的身后,一样一身锦衣的火伴们,应喝道:“止!”
奠。
萧羽嘲笑着看着台上:“如果你能看到此情此景,就晓得甚么是真正的乱来了。这比起提剑杀到太安殿,也差不了多少。”
而在天启,服斩衰是大事,钦天监先代祖师曾有规定,哀虑太重会影响国运,服斩衰应慎重。以是要服斩衰需求颠末钦天监报备,在钦天监处借用斩衰之服方可。官方不得擅自制作斩衰之服。以是萧瑟他们身上的斩衰,必是钦天监所赠。
萧瑟举着酒壶,向前踏出几步。
齐天尘叹了口气:“固然说是借他了,也没说是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穿出来啊。”
“接着。”谢烟树悄悄推了推腰间长剑,长剑出鞘,冲着萧瑟飞去。萧瑟左手拎着酒壶,右手接太长剑,在空中看似不经意间猛地一划,随即他将长剑掷了下去,重新落回了谢烟树的剑鞘当中。
萧瑟将酒壶中最后剩下的那些酒洒在了地上,他早已泪流满面,却仍忍着悲怆:“就如你们所愿,用血,染红这座天启之城吧!”
“剑起。”雷无桀怒喝一声,他持剑一跃而起,在空中翻转了一下。叶若依也纵身而起,手中之剑与雷无桀交叉而过。
他们身下的那间麻衣,是由最粗的生麻布制作,并且断处外露不缉边。这件一件——丧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