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年青人跟着过来,说:“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百姓,还是谈谈如何赔付吧,我的车是这几天刚买的,新车报价三十二万四,光是装保险杠就花了一万二。看你此人实在,就去掉零头好了,只要一万。”
早晓得事情会生长到这个境地,还不如把廖学兵招进公司来,只当是养了个闲人。
年青人叫道:“我不管如何样,总之明天这事不措置清楚,你的店就别想开了!”
按说蒸锅就紧挨着饭店门口,边上是人行道,间隔通衢足有五六米远,如何也算不上“停滞交通”,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那两个年青人是用心来谋事的。
老板悄悄扯着女人的衣袖,低声道:“阿芸,算了,算了,少讲两句。”
为首的年青人在半空中虚挥了一记棒球棍,叫道:“你就是老板?我正要问你呢!锅子放在门口停滞交通究竟如何回事?碰坏了我的车你说如何办?哥这车多少钱你晓得吗?”
蒸锅旁七八碗扣肉十足洒在地上,破裂的瓷片四溅,锅子哐啷哐啷滚到墙角去了,店里客人都吓了一跳。
老板急得满头是汗,想去拦住又不敢,说:“哥们有话好筹议嘛,我、我这做买卖呢。”
廖学兵又叫了一瓶酒,咕咚闷了一大口,抽上根烟,心想老子这是要被逼上梁山当豪杰的节拍……
内里厨房里一个穿戴划一的女人闻言抬开端来,瞪眼道:“小廖啊,发人为了没,你这半个月的饭钱还没给呢!嫂子但是小本买卖,经不起拖欠!”
走出大楼,红日当头,已经是中午了。
廖学兵常来这里,店东住的处所就在自家对门,也是租的屋子,他们搬场的时候,廖学兵和叶小白正幸亏家,帮着忙活了一番,早晨又和老板喝了一场酒,干系就近了。
年青人拍桌道:“没那么贵?你说哪门子胡话呢,哥的保险杠是入口的,利用的是正宗日本质料,只要你赔一万已经是知己价了。”
这个男人名叫李辉,是苏影洛在外洋读书时的同窗,第一次遇见便对苏影洛惊为天人,一向对她穷追不舍。
……
廖学兵点点头:“没事。”
走到桌跟前,老板悄悄说道:“小廖,你别往内心去,阿芸她就是这个模样,你爱赊账多久就赊多久。”
老板吓了一跳:“一万?哪有这么贵的保险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