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三儿一看傅百漠看过来,就知他这是有话要说,立即就哈腰又拱了拱手。
傅百漠又道:“那些走家串户的牙纪,为何不挂进各家牙行?”
“你说甚么?产生这类事为何不报官?”
黄三儿闻言心中格登一下,心下踌躇不知该如何言语。
这话说的倒像是几人约好要去他们牙行一样,说着还趁机冲跟在前面的徐管家眨了眨眼。
傅百漠点点头,“噢,那你可知这东市,有多少家牙行?又有多少牙纪(注)?”
林易天听完就冷了脸,沉默半晌后,转头看着傅百漠道:“智囊,你问这事,但是有甚么筹算?”
黄三儿听到这里,眉毛一挑,俄然明白了此人想要问甚么,因而心下立即又寂然几分。
黄三儿站在堂下笑嘻嘻躬身看着林易天和傅百漠。
一众揽客的人不知二人身份到也不敢冒然上前,此时有眼尖的小伴计瞥见了二人身后的徐管家,立即双眼一亮。
黄三儿立即感觉脖子里一阵凉,吓的差点跪下,从速哈腰道:“不敢不敢!要说这事,我也传闻过那么一些,比如前阵子,有一家卖两个女儿做奴婢,因图便宜,就找了那没有牙纪证的人买卖,成果钱被剥削了不说,转眼两个丫头就被卖进了娼馆,那苦主前去要人,被毒打一顿扔在了街上,成果归去就不治而亡……”
不过十几米的间隔,几人就被引到了一家牙行前,看起来门头倒是比中间气度几分,林易天看着点了点头。
才一进门,一个四十岁摆布年纪的人就迎了出来,满面笑容哈腰施礼,眼中极尽恭敬奉承,明显是已经得了动静,晓得了来人的身份。
“黄老板,两位少爷本日是想挑两个近身服侍的小厮,等会儿你看着洁净利索的给挑几个上来。”
傅百漠点头道:“嗯,那这些人可曾作出甚么犯警之事?”
林易天从方才就听着二人对话,虽不知傅百漠为何问这些,但是此时见黄三儿仿佛有敷衍之意,心下不喜。
“回朱紫,这些人,有一部分是各有主业,又有一部分人是……名声不好,手脚又有些不洁净,另有一些是底子就没有牙纪证,纯粹是两边图省钱,私底下买卖的黑人。”
水根一见徐管家,双眼发光,不等其他牙行的人反应过来,立即就上前迎了上去。
傅百漠道:“黄掌柜,你在此人市多久了?”
语气清楚非常不悦,下一句黄三儿已经主动脑补为:那就永久别开口了。
徐管家立即点头称是,“水根,从速前面带路,让你们家掌柜的出来!”
看起来还算洁净、带路的也还算懂礼,应当不会吓到智囊。
林易天和傅百漠下了马,带着世人进了东市,才一呈现就引发了世人的重视。
“回朱紫,黄某在这二十年了,要说此人市大大小小的事,您问我就对了!”
黄三儿立即道:“哎有有有,两位等着,水根!去把新来的那几个叫过来,再紧着洁净聪明的挑几个过来!”
林易天听到这里,“啪”的一声拍案而起。
傅百漠点点头,却转头看向黄三儿。
“现在虽说我们地盘扩大了,但是我们尽管打、不管治,那迟早出题目。”傅百漠感喟道。
黄三儿擦了擦汗,心道太不利了,觉得是迎了两座财神,没想着接了两尊瘟神。
傅百漠见他踌躇,又冲他道:“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