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就好。”钟墨不待对方答复又道:“你在诡泽岛可另有甚么舍不得的东西?”云梦初转着眸子想了一会儿。
“不会。”钟墨想了想又道:“说不定会。”
除了……除了离凌天宫又远了很多以外。
钟万钧闻言伸手握住了腰间的佩刀,一脸防备的望着船舱外,一副随时筹办要抽刀砍人的姿势。
忠义堂部属有金门和清门,金门主管陆路镖运,清门主管水路货运。钟万钧是金门的门主,钟墨现在在金门历练,算得上是钟万钧的部属。
“他是特地来接你的?”云梦初问道,“是不是怕路上有埋伏?”
云梦初内心纠结了好一会儿,不晓得对方这番话究竟是何意,厥后渐渐回味过来,仿佛对方是想让本身和他一起走。
“这倒也是。”云梦初道:“你阿谁……鸣哥,他会不会再来杀我?”
待肯定云梦初完整睡熟以后,钟墨行动生硬的在对方的额头上悄悄亲了一下,随后一颗心砰砰乱跳了半晌,仿佛做了好事怕被人发明普通。等了一会儿,见云梦初还是睡得很香,他便食髓知味的,想要再试一试。
船到了中都城外的渡口,早有金门的马车等在那边。
“就这么定了吧。”钟墨道:“睡觉。”
坐在分开诡泽岛的船上,云梦初还感觉有些恍忽,他至今也没弄明白,本身是甚么时候决定要和钟墨一起走的。
钟墨立马愣住了手上的行动,却没有作声。公然不一会儿工夫,云梦初调剂了一下姿式又沉甜睡去。
“糟了。”云梦初俄然道。
“实在……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熟谙你了。”钟墨道。
云梦月朔颗心放下又提了起来,便闻钟墨又开口道:“最好的体例就是你和我一起走,如许一来,即便他再次呈现,也会念在我的面子上饶你一命。”
云梦初见他面色不太都雅,便问道:“如何了?莫非是来追杀你的?”
钟墨回身盯着云梦初,慎重其事的问道:“昨晚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吧?”云梦月朔愣,不晓得处所指的是哪一句。
“不了了之了。”钟墨沉声道。
不待云梦初反应过来,钟墨便将对方按在椅子上,然后将对方狼藉的头发束好。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钟墨便带着云梦初呈现在了钟万钧的面前。
说走就走,这也太快了吧?
“忠义堂的钟门主来了,先生请你畴昔一趟。”青渊盯着空中道。
当武樱摘掉“二叔”这个身份以后,他或许压根就不熟谙对方。
但是他有力摆布,只能悄悄的安抚本身,对方能为了他做了十六年的“二叔”,对他而言已经是莫大的安抚。
这让云梦初有些挫败。
当云梦初踏出凌天宫的那一天起,他便已经落入了这片浑沌的江湖当中。不管他如何躲闪,都逃脱不了深陷此中的宿命。
肩膀被一只要力的手臂揽住,云梦初侧过脸看了一眼钟墨,对方棱角清楚的表面于他而言已经没有涓滴的陌生感了,那份间隔感仿佛也正在一点点的消逝。
他悄悄的往下挪了挪身材,一只手谨慎翼翼的撑在云梦初的中间,然后在对方的唇上慎重其事的吻了一下。对方唇上柔嫩温热的触感传来,惹得贰心中不由一荡,随即不由自主的想要加深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