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绑匪把他抬到一个配房里,数名男人正在房中等待,正中间的太师椅上坐着一名二十余岁的大汉,神情粗暴,傲视生威。余人都站在他身后。

秦厉等人一齐站起,迎了出去,老半天不见回转。赵与愿暗骂一声,他姥姥的,主审职员又多了个贼道出来。削发人跟盗贼混在一处,也不是甚么端庄人!还是他杀算了……

“秦当家的”搔了搔头,面露难色,道:“他姥姥的,这个玉枕穴又是在那里了?”回过甚问别的几人:“你们有谁晓得?”

“秦当家的”一脸无辜地看着赵与愿,道:“俺倒忘了,俺们几个都不会点穴,咋能给你解穴哩?说不得,只好委曲你再受一会罪了。”说完施施然地走了归去,像是甚么事情也没产生过一样,又重新坐倒在太师椅上。

说着话,从门外又出去几小我,都是一身的江湖武人打扮。阿谁秦厉起家相迎与世人见过,又笑道:“俺与这个小番狗讽刺耍子。小番狗公然是奸猾狡猾,一听俺说是抱犊岗上豪杰,他就说久仰大名。俺倒要问问他看,抱犊岗上光秃秃的一个鸟人也没有,他久仰俺甚么啊!”世人一阵轰笑。

“秦当家的”哄人胜利,极是对劲,假装没看到赵与愿脸上的失落,大声道:“你们几个快去把飞书女人找来给他解穴,让客人躺在地上太无礼了,显得俺们抱犊岗豪杰不懂待客之礼,好道被江湖上朋友们嘲笑!”

他正想着自绝经脉是个甚么练法,院子里起了一阵骚动,有人在内里喊道:“道长来了,道长来了!”

又过一会,屋外有人喊道:“把完颜康抬上来!”看押他的两个小喽啰忙不迭地搬头托脚,把他抬出配房进了一重院落,到了正厅。

羽士摆布两旁分坐二人,一个是三十多岁的男人,脸孔明朗,劲装打扮,另一人倒是个女子,穿戴一身红色衣装,年约二十三四岁,脸白如玉,边幅极其出众,赵与愿不由很多看了她几眼,俄然发明飞书就站在这女子身后。

赵与愿见他这般造作,不知又想如何哄人了,因而也很共同地说道:“本来中间就是赫赫驰名的滕州抱犊岗豪杰,久仰久仰!江湖上提及抱犊岗,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名早已如雷贯耳,没想到本日能亲目睹到各位豪杰,真是三生有幸!恕小的躺在地下,没体例起来与豪杰见礼,也作不得揖打不得拱,只好眨眼表示了。”说着连眨了数下眼。

赵与愿心想,此次可真是暗沟里翻了船,竟然被一群山大王给抓了来。飞书欺负我也就罢了,喜怒笑骂都别有一番风情,这干山贼草寇又算得如何一回事?待会再被这些毛贼们来个三堂会审,那就丢人丢到家了!我干脆他杀了吧……

那羽士也在向他高低打量,见他被人搬来抬去的,情状甚是不堪,笑向身边两人道:“花庄主,妙真女人,便先解了此人的穴道如何?”

“秦当家的”闻言一愣,随即仰天大笑:“呵呵,你这小番狗倒也风趣!本来你也晓得俺抱犊岗大名,说来听听,你久仰俺抱犊岗些甚么啊?”

赵与愿向他挤出一个笑容,道:“劳您驾,玉枕、关元、肩贞三穴。”

世人坐下后,道了些别后之情,言谈间涓滴不避讳赵与愿,把他当作了死人。

大汉见他一副直挺挺的僵尸模样,呵呵笑了几声,命道:“给他把穴道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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