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客不管不顾,右手长剑疾刺完颜纲,左手翻起与霏纾对了一掌,耳中只听“啪啪”两声响过,霏纾被黑袍客掌力震退了四五步,花容失容,嘴角沁出一缕鲜血。另一声响倒是无色收回,无色比霏纾迟了一步,他手中没有兵器,没法与黑袍客右手长剑相抗,情急之下一脚踹在完颜纲肩头,将他踢得横飞了出去。
过未几会,完颜纲公然走过来与他相见,方才的倨傲神采已消减了很多,一个劲地向他伸谢,大赞他的侍婢武功了得,然后又请无色过来详谈。
无色大骇,招数未及使足,仓猝圈转双臂向外挡架,黑袍客变指为掌,与无色硬碰硬地对在一处。无色闷哼一声,身子晃了几晃,强撑着没有后退,黑袍客却向后斜退了半步,顺势卸去余劲。不过无色是双掌,黑袍客却只用了一只手,二者高低已判。
完颜纲的祷词粗心就是祈求佛祖指导迷津,此次沔州之行可否胜利之类,赵与愿听了也没甚么新奇玩意儿,便微微点了点头。
赵与愿和霏纾回到京兆府南城关的悦来老店,与王处一等人回合,厥后几天便住在店里,静等无色的动静。
赵与愿假造的身份无可思疑,完颜纲如果去陇西调查,自可从汪氏族人丁中得知他乃是汪家十七房最小的孩子,如果他去得及时,还能够在汪府碰到赵与愿派畴昔传话的苍山射石庄花萌庄主等人。
便在此时,俄然间哗喇一声巨响,泥沙纷繁而下,大雄宝殿顶上已穿了一洞,黑影闲逛,一团黑蒙蒙的物事直堕而下,倒是个蒙面的黑袍客,手持长剑,疾向完颜纲扑去,叫道:“金狗,纳命来!”
黑袍客一击不中,长剑与宝刀相撞,当的一响,迸出几燃烧花,完颜纲宝刀落地。
无色见状,手里拿着签筒走过来请完颜纲掣签,完颜纲双手端住签筒摇了三摇,晃了三晃,啪的一声掉出一根黑底红签,完颜纲拾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第七十签。李密反唐。下签。签词云:朝朝好似采花蜂,飞出西南又走东。春尽花残无觅处,此心稳定旧行迹。”
赵与愿大要上像是与完颜纲各拜各的佛,谁也不理睬谁,却公开里悄悄运起内力凝神聆听。
厥后京兆一战,完颜纲率部死死守住了京兆府,在回援的各路金军帮部下,击退赵柬川军的打击,随后回到北京接管嘉奖。无色便由完颜纲举荐,在完颜洪烈府中做了一名初级门客,人称“谢上人”。
正在湖边守望的于洋见了大喜,湖中捉鱼恰是他的特长好戏,当即号召两个部下换上鱼皮水靠,抽出分水刺握在手里,静悄悄地凫入水中,待那划子靠近,于洋三人如同水鬼类似从湖面下暴露头来,各自扒住一边船舷高低猛掀,这类行动做过千百次了,两下里共同得天衣无缝,何消几掀就把划子张了个底朝天,船上几人还不及惊呼出声,早已随船落水,当即被这三个水贼一人帮住一个,捺了个水饱。
赵与愿急召人手,把分离住在京兆府四周的三四十位山东群雄及少林武僧都调集在一处,命世人轮班值守,星夜监督承平堡金军的周边门路,考虑到杨康这厮惯会使坏,他派来的信使也不会是甚么好鸟,以是不止是大散关一线,统统门路都要掌控在手中,务必不让一只鸟飞进承平堡去!
黑袍客“噫”的一声,赞道:“好金刚神掌!”再一看大殿内涌入了无数金兵把完颜纲救了下去,其势已经没法再伤敌性命,长笑一声,身子拔地而起,一闪便即消逝在殿顶的破洞中,从殿别传来话语道:“金狗,就在大散关取你性命便了!哈哈哈……”声音由近而远,半晌间已到寺庙以外。